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唉.......
纳瑞德小姐坐在吧台外支着头长吁短叹,一脸愁容,如果在坐有谁和她一样沉甸甸地心情,恐怕只有旁边一大早上喝酒的小贝茨,那天老贝茨直接把话说绝,除非他死,肯特这辈子是别想参军,而汤姆·里德尔倒是没废话,但他做得更绝。
想想几天前她从抽屉里拿配给凭证本,发现身份证不见了,虽说不怎么用,丢了也是件麻烦事,翻了一遍,弟弟的在,唯独她的不在,还有那张写有她名字的户籍证明。
“汤姆,你见到我的身份证和户籍证明了吗?”
慢吞吞地声音从那本厚得能愧美新华字典的书后传来,“做什么?”
“我找不着了,”纳瑞德小姐抓着头不断回忆最后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略有些烦躁,“你有没有看到呀?”
汤姆沉默了一会,视线终于从《解析黑魔法》转移出来,眯着眼看着对方,狐疑的语气中含着几分戒备,“你先说你想做什么。”
如果这样纳瑞德小姐都没看出来,她就白当了这么多年姐姐,“你...拿走了?!”
“对。”
这次青年大大方方的承认,见东西没丢,纳瑞德小姐松了口气,但不大明白弟弟为什么要拿身份证和户籍证明。
没想到,他一脸为你好的样子,说了句分分钟让人吐血的话——“我不想哪天回来发现我的姐姐跑到地球另一边。”
“·····”这特麽就是你藏我身份证和户籍证明的理由?!
这事一挑明,这孙砸直接将“防火防盗防种花”政策发挥的淋漓尽致,气得她直哆嗦。
——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这日子特麽要不要过了。(╯#-皿-)╯~~╧╧
唉···
也许同是同道之人的共鸣,纳瑞德小姐和小贝茨极有默契的同时长叹一口气。
“你们两再叹气就出去,”开门做生意见不得丧气样,班克斯先生虎着脸把吧台敲的梆梆作响,嘴里嘟嘟嚷嚷,“战争可不是逞能当英雄的地方...”
“我从未想当英雄,只是想做正确的选择。”
即使没有酒精,小贝茨的沮丧也写得满身都是,这让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人心是肉做的,一边是叔叔,一边是国家,他不可能真逼死抚养自己长大的亲人。
这个回答班克斯先生真说不了什么,调转话题对纳瑞德小姐,“你呢?你又为什么?”
“为什么!”存了一肚子火的纳瑞德小姐想到弟弟,愤而拍案而起,“一切为了种花家!!”
那种爆发小宇宙的狂态,班克斯先生沉默一秒,炸了,“你那理由太奇怪了!种花家是什么啊?!”
不问还好,一问纳瑞德小姐开启狂化状态,如果要形容差不多就是哥斯拉暴走,并且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呈现一种走火入魔的自言自语,“种花的兔子要吃鸡....火烧脚盆鸡,油炸脚盆鸡,清蒸脚盆鸡,油焖脚盆鸡,盐焗,爆炒,水煮....咔嘣脆,鸡肉味!!”
班克斯一个大老粗都被吓得扶墙,哆哆嗦嗦地说道,“莉莉,你肚子饿了,想吃鸡直接说,我那份全给你,给你....”求你恢复正常。
纳瑞德小姐继续怪兽狂暴,“嗷嗷嗷··不会吃鸡的种花家不是好兔子!!”
“····”呼叫弟弟,你姐姐疯了。qaq
所幸大早上刚开店只有小贝茨这一个熟人,这种私低下不大庄重的胡闹持续了一小会,并以小贝茨告辞为结束。
“谢谢你的酒,威廉,”小贝茨是个典型的伦敦人,不喜欢给人添麻烦,即使不开心也会保持着礼貌,假如不是这次太难过,而家里气氛也凝重的喘不过气,以他自律作风大早上的一杯酒已经是破天荒。
班克斯先生将空杯收回台下,点了点头,说道,“你开心就好。”
小贝茨抬眼望着外面一会,回过头露出一个略带苦涩地笑,又向纳瑞德小姐道声“再见”,在门铃向后,带着他黯然离开。
纳瑞德小姐歪着头想了想,低声抱怨自己多管闲事,但还是解下围裙丢在吧台,随手抓了个东西冲出去,给班克斯先生留了一句,“我一会回来。”
...叮铛..
当门铃声落下,整个酒馆内的时间与空间也仿佛跟着凝固起来,其中最明显就是班克斯先生擦拭吧台的动作像机器人被按下暂停键一样,以往精神的眼睛仿佛蒙上一层灰般,空洞无神。
忽而‘啪’得一声,就像某种东西破裂般,但更像是召唤,召唤店老板转过头,通往后厨门被推开,走出一个清俊的青年,黑如墨的碎发,瞳孔的颜色像是窃取了黑夜的纯粹,而它的深邃有种陷入便无法逃脱的错觉,仅站在那就散发出一股不敢直视的威势。
然后他看了一圈,未找到人,转过头望向另一个...人,他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