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桂王寒声道。
他是要活生生将这个梧州参将打死,尽管有理有据,但打死一个地方参将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
但是,桂王也是忍无可忍了。
他要么毫不作声被人遗忘,一旦出手,就一定要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哪怕付出再大的后果。
“噗噗噗……”
军棍依旧继续。
整整五十军棍后,这位梧州参将已经活生生被打烂了,肋骨全部被打碎,五脏六腑也打碎,彻底死了。
桂王冷声问道:“梧州府,蒙山县,杜禹非礼良家父女未遂案,你们到底判不判?你们若不判,我明日便带着苦主去县衙,去府衙击鼓鸣冤。”
蒙山县令依旧道:“启禀王爷,微臣身体不适,有权休沐。”
梧州知府冷淡道:“启禀王爷,微臣身体受伤,要养伤半月,不能断案。”
顿时间,桂王对这两个文官竟然是丝毫无法。
杜变朝边上的钟亭道:“钟叔叔,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两个狗官的罪证收集全了,能杀头绝不流放。”
如果是一省巡抚,那可能永远杀不了头。但你一个知府,想要定个杀头的罪名,还是可以的。
杜变的声音不小,故意让所有人听见。
钟亭更加大声道:“放心,我东厂有权监视百官清廉,一定将这两个狗官查得水落石出,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官。”
蒙山县令,梧州知府依旧跪地一动不动,心中反而冷笑,我们会等到你来查?今天晚上回去就立刻请辞,回乡避个一年半载,明年换个地方继续做官。
钟亭道:“来人,现在就去查,一旦发现两位官员有贪腐行为,立刻软禁,上报广西巡抚。”
“是!”顿时,一队东厂骑兵朝着梧州府和蒙山县而去。
厉镜司千户道:“启禀王爷,下官怀疑蒙山县和梧州府有贪腐行径,按照帝国律法,这案子应该交到我们厉镜司手中。监视百官,我们的权限大过于东厂。”
这位厉镜司千户当然不是真的要办蒙山县令和梧州知府,而是要趁机夺过主动权。
他直接叩首道:“下官有任务在身,就此告辞了。”
然后,他直接骑上马离去。
“放肆!”杜变寒声道:“朝廷藩王在此,是查案重要,还是保护亲王安全更重要?厉镜司千户,你要渎职吗?你要是敢渎职,我现在就奉王爷命令扒掉你的官服。你们给文官做狗时间太久了,差点忘记了厉镜司第一使命是保护皇室吗?”
然后,杜变直接下令道:“来人,去拦住厉镜司千户,他胆敢离开就是罔顾朝廷藩王安危,就是渎职,立刻扒掉官服,若敢违抗,直接杀死。”
厉镜司的前身是锦衣卫,是大宁帝国太祖皇帝亲自下令创建,第一任务就是拱卫皇帝,保护皇室。第二任务才是监督百官。
后来,文官武将合谋夺权,锦衣卫被拆分为厉镜司和玄武卫。
内阁夺走了厉镜司的控制权,于是就变成了自己监督自己了。武将夺走了玄武卫的控制权,也是自己监督自己。
久而久之,让人差点忘记了厉镜司的第一任务是守卫皇室。
杜变可还记得,立刻用这条律法压住了厉镜司千户。
“是!”
随着杜变的一声令下,李三李四上前直接一把将厉镜司千户从战马上扯下来,冷笑道:“还是保护王爷的安全更重要一些,查案这种事情,让手下人去就可以了。”
李三说这话的时候,手中握着战刀,只要厉镜司千户有一点点反抗,直接就一刀斩杀。
顿时,厉镜司千户咬牙切齿,却无奈地跪伏在地上。
在东厂和桂王的配合下,他们在这场明争暗斗中,终于获得了全面上风。
此时,布政使杜江快步冲了过来,在桂王面前跪下叩首道:“下官醉酒来迟,请王爷恕罪。”
真是可笑,他明明就在不远处,见到局面彻底落了下风,才出来收拾残局。
接着,杜江不等桂王下令,直接道:“巡抚大人不在,下官作为布政使也有权力断案。根据朝廷律法,非礼良家父女未遂,当鞭笞五十,监禁一年。但因为杜萍儿是我杜府家奴之女,如今奴籍依旧在我府中,所以判罚减半,鞭笞二十五,监禁半年。”
“来人,鞭笞犯人杜禹二十五。”杜江下令。
他的妻子江氏大声道:“杜江,你疯了?”
这位杜四夫人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强势的,哪怕在杜江这个夫君面前,此时听到这个判罚,立刻出言呵斥。
“啪……”杜江狠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直接将妻子扇倒在地,然后厉声道:“闭嘴,在王爷面前,哪有你这等妇人开口余地。”
然后,杜江再一次朝桂王叩首道:“拙荆无礼,请王爷恕罪。”
“还带着干什么?”杜江朝自己的左右随从道:“赶紧动手,鞭笞二十五。”
顿时,几个随从将杜禹按在地上,进行鞭笞。
“啪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抽着,很快就打得血肉模糊。
杜禹一开始还鬼哭狼嚎,后来直接痛得直接昏厥过去。
杜江仿佛完全无动于衷,恭敬道:“启禀王爷,杜变是我杜家嫡子,我作为叔叔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能否和他说几句体己话?”
桂王道:“布政使请便。”
杜变和杜江又朝着桂王行礼,后退出十几米后,方才直起身子,两个人对桂王的礼节都一丝不苟。
……
二人走出了百米,来到无人的偏僻之处。
停下脚步,杜江望着杜变良久,足足好一会儿道:“杜宪,可有想过回归家族吗?”
(杜变原名杜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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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