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身上的血气味或多或少会沾染一点,而且在楼梯间总会留下痕迹,可除了这条路你又该怎么办呢?
……
普雷斯看着起身的洛伦佐,他以为这位侦探现在有什么想法了,于是洛伦佐说道。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普雷斯只感觉有微风拂过,令他觉得心寒,他有点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最后将其归为旧敦灵的冬天。
见多纳斯终于安静了下来,洛伦佐大步向前,一直走到了那血字之前。
“哪里不对。”
“一个在工厂打工的异乡人又会惹到什么人的仇恨呢?”
血染的房间里中年发福的多纳斯警长对着普雷斯一顿痛斥,他是苏亚兰厅里明确反对洛伦佐任职的人之一,对洛伦佐的印象一直不好,他也是在得到厅里的消息赶来这里,却没想到这个他最讨厌的侦探也会在这里。
吼完普雷斯,多纳斯便接着对着洛伦佐吼道。
洛伦佐放下了双手,眼神凶恶。
看到洛伦佐无视自己,多纳斯愤怒的吼道,可迎接他的却是一把顶在他头上的霰弹枪。
普雷斯先是有些发懵,可在洛伦佐接连的叙述下他才反应过来,这个侦探此刻在试着重建当时的场景,他把自己想象成了那个被虐杀的女人。
洛伦佐突然说道,紧接着迈步越过破碎的木门,看着那大块的残骸上有着一道清晰的凹痕。
烦躁的中年人继续吼着,洛伦佐正准备发作,但却看到了靓丽的声音正站在那血字的墙前。
“我想她本想是观察一下对方是谁,但显然那个人已经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不等她做什么便一拳直接砸开了门。”
了解一个人,明白她的行为逻辑,你才能最完美的扮演她,在那已经消逝的时间里,还原那死亡的一刻。
洛伦佐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角落里,它在离门不远的地方,那里有着一颗染血的牙齿。
洛伦佐看着那地面上的大片血迹,其中一部分有着隐约的痕迹,似乎有人在地面上挣扎一般。
迈过鲜血与残渣,洛伦佐用力的闭上了眼,在普雷斯困惑的眼神里,那一瞬间洛伦佐死了,时间仿佛倒流了一般,鲜血开始回溯,杂乱的物品回到属于它原本的位置上,碎裂的木屑也逐一拼凑起来,最后完好的大门重新立起。
不,仅仅是被害人还不够,洛伦佐突然迈步走到了门的另一边,他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低语着。
他大吼着,回应他的是两三个一脸迷茫的维修工,他们坐在屋顶的蒸汽管道旁,用扳手用力的将漏气的地方拧紧。
“站住!”
“对啊,她太吵了,你掐着她的喉咙,凶狠的砸着她的头,直到她再也不能反抗……可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好地方,在门旁很容易被人发现你的行动……”
在一定程度上来看,普雷斯甚至觉得洛伦佐之所以成为外聘侦探仅仅是苏亚兰厅看中了他那诡异的天赋,洛伦佐可以用它成为最优秀的侦探,也可以成为最可怕的罪犯,这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这个案子我接手了!”
猎魔人的直觉催促着洛伦佐行动,这让他想起了还在教团的日子,虽然是身为拱卫教皇的梅丹佐分支猎魔人,但洛伦佐依旧会定期出去狩猎妖魔,那时的他便追寻着血迹而行。
浓重的血气与暴戾,还有那混杂的恐惧。
多纳斯还因洛伦佐拿枪指着他的行为暴怒,他怒吼着。
“不应该啊。”
“等等,你要去哪!”
可过了很久洛伦佐的眼神突然清澈了起来,他说道。
虽然比起优先级诡异出现的华生才是最危险的,可福音教会几百年都没能解决这个麻烦,洛伦佐也不觉得自己能做到什么,倒不如着眼现在。
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声响起,华生轻轻的抱住洛伦佐的脖子,轻声道。
作为蒸汽技术的发源地,旧敦灵到处都安插连接至熔炉之柱的蒸汽管道,就连这边缘之地也是如此,蒸汽管道遍布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也因这庞大的设置量,旧敦灵基本每个街区都会有着一批维修工负责维修损坏的蒸汽管道。
“洛伦佐,你也陷入了误区之中,作为猎魔人,你更应该信任你的感官。”
洛伦佐站了起来,随着他怒骂,华生就像行礼,缓缓的向后退步,直到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唯有声音回荡着。
“可那也会加深我与黑暗的联系,也就说会增大你出逃的几率不是吗?所以别想了,做为一头该死的魔鬼还是什么魔女,这里就是你的监牢,你别想出去。”
洛伦佐再次睁开了眼,他开始在脑海里还原案件的一切。
这是如此残忍的虐杀,可却没有人注意到清晨的惨叫,那么只能说被害人在那时已经不能说话了,甚至连发声都做不到。
除非他是没有实体的怪物,不然他总会染上鲜血留下印记。”
洛伦佐说着便走到了门边,整个木门被撞歪了,看起来那个罪犯是以蛮力撞破了大门,开始施行虐杀。
洛伦佐回过头看着普雷斯,眼中尽是疑问。
普雷斯低着头沉默不语,多纳斯是他的上级,他可没有勇气和这个暴躁的中年人对吼,全当他在放屁了。
“他是怎么离开的。”
还不等洛伦佐继续追问什么,华生再一次溃散在了空气之中,身影消失,将那鲜血的字迹展现了出来。
“还有你,赶紧滚开,这个案子我来负责!”
“看起来这个案子非我莫属了。”
毫不在意多纳斯警长的目光,洛伦佐整个人散发着令人战栗的狂气,他再一次的抬起了温彻斯特,那架势似乎要杀人一般。
秘血在躁动,这是它的遭遇妖魔时的本能,因为在那狰狞的血字之中,有着妖魔的血液。
洛伦佐长呼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了那关键的线索,妖魔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眼前,而另一边华生坐在椅子上正微笑的看着他,嘴唇微张,无声的述说着,那样子似乎是在说合作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