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事情的真实性也很好确认,只要苏亚兰厅给菲尼克斯庄园打电话问一下你在不在就好。”
黄铜的面具是复杂的神情,从萨博消失后洛伦佐的神态就有些不对。
“是……幻觉吗?”
把自己的温彻斯特直接丢了过去,洛伦佐大步走向那房间之中。
伊芙的声音带着惊恐,回答她的则是洛伦佐那冰冷的声音。
伊芙拎着霰弹枪翻了进来,女孩愤恨着,之前面对那地狱般的景色都没有哭泣,可她现在却吊着泪。
洛伦佐冷冷的说道。
看向那高台之下那些倒下的人群诡异的站了起来,他们用着人类绝对做不到的方式扭曲的起身,眼瞳是渗人的全白,行尸走肉般在其中缓缓踱步着。
幻象与现实重叠在了一切,古老传说里的梦魇于今夜降世。
“线索,萨博告诉我们的还不够。”
“他消失了。”
洛伦佐叼起香烟,用力的吮吸着,那醒神的草药在发挥作用,他的视野开始变得清晰。
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
伊芙大叫着,她还是比较在意怎么离开,今夜的一切对于她这心理来说是巨大的冲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胡乱的枪声带着子弹洗礼着高台。
他看到了。
地表究竟在发生了什么?
但还未等想这些随着这剧烈的震荡大厅内灯光一阵明灭,在这明灭的瞬息里萨博那扭曲的身体诡异的消失不见。
伴随着憎恶的低语,数不清的手染着鲜血从高台的边缘伸出,关节扭曲变形将那臃肿的身体托举起来,很难形容那种东西,第一眼看去就是个巨大畸形的肉球,就好将数百人推进了绞肉机里,再用他们那残破的躯体拼接在一起一样。
伊芙想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洛伦佐说着夺过了伊芙手中的霰弹枪,扣动扳机,高台之上的守卫应声倒地,但即使如此那些身体还在扭动着,在致幻剂的作用下这群人面对的是洛伦佐不懂的景色。
之前洛伦佐一直看表就是在等待这个时机,当苏亚兰厅进攻时就是他撤退的时刻。
“你利用我!”
伊芙坚强起来的心又险些崩溃,在致幻剂的作用下她已经逐渐分不清幻觉与现实。
“死亡……不是终点。”
“那……这个人……洛伦佐!”
伊芙一枪打爆了守卫的头颅,尸体就这么顺着楼梯跌下。听完这一切女孩突然有些恍惚,随后她怒骂道。
萨博那诡异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残破的手中拿的是他的幸运币,随后那狰狞的铁面缓缓裂开,那漆黑的口直接将硬币与手掌一同生吞了下去,错乱的犬牙撕咬着血与骨,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
一切都如此精确,天衣无缝。
瞬息的光明消失,将门关死的一瞬间巨力的冲击从门后传来,那是令人发麻的声响,尖锐的低鸣切割着耳膜,就好像数不清的指甲在扣挠着大门。
看着伊芙那个架势似乎下一秒就会冲着洛伦佐开火,现在洛伦佐有点悔恨把枪给她了。
“是幻觉吗?”
“他们一定会以此阻止我当警探的,全都是因为你!”
“伊芙守住这里,我们占据高地他们暂时上不来。”
伊芙显然发现了什么,惊叫道。
洛伦佐没有回答伊芙的问题,反而低语着萨博曾说过的话。
伊芙本想问一下怎么处理萨博,毕竟到现在取得的线索并不多,可就在她将视线挪向萨博时,那本应死去的肉体再次动了起来。
洛伦佐的声音很平静,此刻这个大侦探身上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他死死的盯着萨博之前消失的位置,不知是在想什么。
黑暗里女孩的声音仿佛被吓傻了一般,而洛伦佐依旧冷静,不过比起冷静用熟练来形容更为贴切,他太熟悉这一切了,甚至知晓接下来发生什么。
突然想起之前萨博说过的话,洛伦佐低语着。
“外面究竟有多少守卫我还不知道,最可靠的办法不是我们杀出去,而是叫别人来救我们。”
“那就看你了。”
是升降梯,这里曾经是决斗场,那时角斗士便在舞池也就是赛场的地下做准备,当欢呼声起时他们就从那地下的升降梯里登场,那些守卫都藏在那之下。
洛伦佐一边说着一边翻箱倒柜。
洛伦佐说着一把抓住伊芙的裙子用力的扯开,没有什么香艳的场景,紧致的便装与武器出现在其下,就像魔法一般,刚刚娇嫩的公主转瞬间变成了铁血的女武神。
“是幻觉吗……”
“只要他们抓不到你,这一切就不成立啊!那只是一封匿名信,不具备任何可信性,只要你不被抓住就没人知道你在这,那封信不具备任何效力!”
想一想,一封匿名的信件告诉你菲尼克斯家的公主出现在下城区中,而且她还是苏亚兰厅的警探……如果我是警长我会带所有的骑警冲击下城区,不然等着他的会是菲尼克斯家的怒火。”
那是怪异的僵持,可突然更为轰鸣的声音响彻,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整个大厅都随之颤抖了起来,华丽的吊灯剧烈的晃动起来,那水晶的构体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鸣响,随后无尽的尘土落下。
“那是不可触及、不可理解、不可直视之物。”
扣动扳机,霰弹枪的火光再一次映亮了黑暗的密道,子弹在铁门上留下数十道弹孔,鲜血从那炽热的弹孔之中涌出,在那铁门的缝隙之间有血肉试图挤入其中,那是纤细的触肢,随着空气的流动如毛发般缓缓摇晃。
“有关之人要么死去……要么疯狂……”
洛伦佐的低语变成了怒吼,他一把拉起了伊芙朝着密道的深处冲去,紧接着那铁门应声崩裂,鲜血的红潮带着腥臭的血气与哀嚎从其中灌注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