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东西，即使是在神学里也没有这样的词汇。

“听起来真不赖。”

“或许神明只是在等着我们的死后清算呢？这次你先。”

“很简单，从哪来回哪去，我们会把客人送入内城区豪华的宾馆里，他们会在褪去一身疲倦后在柔软干净的大床上醒来，外面就是旧敦灵的美好世界，而昨夜的一切就好像梦幻泡影一般。”

洛伦佐认可似的点点头，随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人类无法描述那样的东西，只好用神圣高贵的名字尊称于它。”

听到洛伦佐的话伊芙缓缓的掀开手，在上面的是战斧，洛伦佐输了。

所谓睹物生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就像那些从战场退下的士兵依旧会定期看自己那荣誉的勋章一样。

“都死了，就算没死也和死差不多了。”

现在是深夜，即使有事情也是天亮之后的事，而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很长的时间，萨博有些好奇洛伦佐在等什么。

洛伦佐直接回答道，可萨博却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洛伦佐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高台的边缘，这里的位置真很不错，所有的一切收入眼底，最初的繁华已经不再，大厅之下那是一具具狼狈的身体，现在致幻剂已经彻底的麻痹了他们的神经，这一次他们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毯之上，眼中一片混乱。

似乎洛伦佐仅仅是个因旧敦灵之名而来的淘金者，萨博觉得有些可笑。

“这一次我赌战斧。”

萨博有些怀念的说着，在他说的同时伊芙掷起了手中的硬币，它在空中飞舞升腾，光芒之下犹如银白的精灵。

就连一旁的伊芙都有些懵，恐怕谁也无法将这个神经病的混蛋与高洁的牧师联系到一起。

萨博突然说道，这一次他选择了洛伦佐的盾。

“请谅解一下，也是没办法的事。”

硬币再次被掷起，翻转过后落下。

伊芙抛起硬币，它在空中升起又落下，两人都没有去看空中的翻转，他们紧盯着对方，语气里充满平和，但内心里依旧剑拔弩张。这一次依旧是战斧朝上，萨博又赢了。

“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刽子手曾经会是牧师，你不怕神罚吗？”

这是洛伦佐最后的问题了，他希望得到答案，就像之前一样，萨博没有丝毫的隐瞒，坦诚的都让洛伦佐快以为他是自己人了。

伊芙揭开了手，似乎真如洛伦佐说的那样，这次是盾，他赢了。

“你们通常会怎么处理这些人？”

萨博摩擦着自己的疤痕，目光充满渴求，似乎这真的是他想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

“是啊，所以这会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

这一次是伊芙问道，因为这次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你赢我两回，所以你的运气比我少了。幸运女神不会偏心任何人，现在她会让我赢回来的。”他自信十足。

翡冷翠的人们都说这是一个好地方，比起虚无缥缈的信仰，那里遍地藏着黄金，机遇与财富到处都是，它向每个人都开放，只要来到这里你就会拥有一段新生活。”

揭开硬币，正如洛伦佐说的那样，幸运女神不会偏心于任何一人，是战斧洛伦佐又赢了。

萨博坦诚的说道，“就像某个代词，就像福音教会里的神明，你们知道它具体究竟是什么吗？是人还是物，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如同教义里的圣杯一样，仅仅是某种代词，代表某个不可被述说的东西。”

牧师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职业，在一百年前世界的主人还是神圣福音教皇国，他们依靠着教义将数不清的牧师发配至各个国家，以着信仰之名暗中操控着诸国，但随着蒸汽科技的崛起，所谓的信仰跌入了谷底，火铳与飞艇将所有人从信仰的桎梏中脱出。

“这算赌注的问题吗？”

“那些人呢？银鱼号上的船员，是他们运送了神圣之棺，还有那天阻拦我的人，他们都在哪？”

萨博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左手，那个位置上本应该是他的小拇指，但现在却空荡荡的，仅有的是一块因为伤口没有处理好而留下的疤痕。

萨博说着笑了起来没有继续追问，紧接说道。

“这枚硬币应该有年头了吧，我记得这是已经被放弃的货币。”

“也是，教会的力量越来越少了，为了巩固统治那些国王依靠着火铳摧毁了一座又一座的教堂，现在不是一百年前了，那时你们这些牧师仅仅靠募捐便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的了。”

“你究竟是谁？”

萨博直接说道。

“都死了？”

洛伦佐有些不敢相信，随后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眼瞳紧缩，他问道。

“是你杀了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