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亚瑟都会杀了我的。”

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红宝石，伊芙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失而复得的狂喜过后，她试着去找洛伦佐，可回过头却只能看到浓重的蒸汽中逐渐远去的列车。

……

“这个如何？”

“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别太急了伯劳，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而且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你这件事。”

“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侦探。”

伊芙冷眼直视着他，白皙的手指一直扣在扳机之上。

这样的情景在每个赌桌前都有在上演，财富呈几何倍数的增长，到最后金钱也仅仅是一行数字了而已。

这里是梦想实现的地方，就好像人生中最后希望的大门，每个人都怀揣着最后的财富试图撬开这座大门沐浴在圣光之中。

炮火整整覆盖了这里三天，整个地表都被火药与弹片掀开，空气里充斥着硫磺，焦炭般的尸体到处都是。

“你是为了你父亲？还是说菲尼克斯家的荣誉……也是，你们家族的事迹贯穿了整个光辉战争，铂金宫的尊显之厅里挂满了你祖辈的肖像，你是听着他们的传说长大的，你也渴望成为他们，对吗？”

“你的仕途尚未开始就要终结了，而我可以给你带来转机，只要我们合作。”

“我知道，文件在这里，虽然那群法医不懂发生了什么，只是说沃尔的身体结构有异，是个畸形，可你我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灰蓝的眼瞳里倒映着落叶的黄金。

“列车要离开了，如果你觉得这份礼物值得你信任我的话，那么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合作了。”

客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下方的赌场，他的兴趣似乎不是很大。

“以赌资的方式转移，成群的武装马车就在城堡外等着，印有狮子的货币成箱成箱的搬入，连夜送离旧敦灵，从一个金库转移到另一个金库里。”

客人打断了伯劳的话，他没有丝毫的心动。

下城区的人一般是这样称呼这里，对于这个称谓乐土名副其实，哪怕是内城区的贵族也会在深夜里抵达享乐。

他们大吼着将更多的筹码堆上。

旧敦灵，下城区。

赌场之上是一处隐蔽的房间，黯淡的玻璃挡住了一切试图窥视其中的视线。

高卢纳洛人自以为自己征服了这里，随后向前推进，而在这时数不清的士兵混杂着蒸汽机器冲出城堡，这是一场奇袭，虽然处于下风但还是奇迹般的击退了敌人。

伯劳就是那些大人物的小秘书，他们的钱都由他来保管、流通，这份工作只有他能做到，所以下城区的老大也只能是他。

紧盯着侦探的眼瞳，伊芙在考虑，她想了很多，从见到洛伦佐那一刻起，这个侦探就有着一种掌握一切的从容感，令人生惧，但又值得信任。

“我怎么能信任你？”

每个人都是被带有标签的碎片构成，将它们拼接在一起，从那偏转的余光里便能构成一个人的一生。

伯劳语气里充满了骄傲，他们此刻就是坐在旧敦灵的金库里一般，财富的最顶端。

乱石的城堡之下是比所有人想象都要大的空间，在被伯劳占领前，这里本来是一处战争城堡，由某位伯爵管理，巨大的地下空间储藏着物资与武器。

对于他们来讲这不是赌局，而是简单的账目计算。”

“当然如果你选择劫持的话，我可以为你收尾，你获得的财富足够你养活几代人的了。”

鬼知道这个姑娘怎么想的。

伯劳挑衅着，鼓动着眼前这位客人。也不是没有人试着从伯劳这里拿走财富，他们或许能逃出城堡，可通常人们会在第二天里看到他们的尸体从泰晤士河里漂过。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最靠谱的侦探已经在追查了，他超棒的。”

似乎看到了客人眼中的忧虑，伯劳打气道。

“伯劳的铁棘，红河惨案的主角，我记得他，如果不是你向亚瑟求情，他早就被沉尸了。”

“所以他才是最棒的不是吗？加拉哈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