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她洗去一身疲惫,头枕在浴缸边缘,淡淡的玫瑰香气弥漫整个浴室。
闭紧眼睛,微微咬住唇瓣,她身子往下倾,整个头浸入水中。黑色的发丝潆洄着,良久,直到她感受到一种急促,难以呼吸的恐惧。刹那,“哗”一声水响,女人睁开眼,喘着气息。
她到底在做什么!
就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
也许是自己太过紧张,所以暴.露了不该有的情绪。譬如,对顾斯城。
如果顾斯城不是那个男人,那她所想知的没有任何必要;如若他是,那她只用等着他来找她就好了。反正,她也没想过逃。
夜里,月凉如水。
睨着钱包里的卡和所剩无几的钱,只怕再过几天,她连酒店都住不起了。对于从小被养在豪门里的沐之晚而言,自力更生好像有些困难。
女人自嘲笑了笑,难又怎样?现在,她只能靠自己。
而凌晨,冷西爵的到来,比沐之晚预料的要晚了很多。莫不是,将家里的妻子哄睡着了才悄悄来的吧?这可真不想冷先生的作风。
冷西爵晲了眼这酒店的海景房,薄唇勾勒出冷笑。沐之晚就是沐之晚,即便就要身无分文,也舍不得委屈自己分毫。
“这几天,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他阴着脸,但笑意未减。有时候沐之晚总在怀疑这个男人的脸部构造,究竟是要练多久才能做到这种喜怒分明,同时呈现在脸上。
她没有回答,只是找了水,吃了片预防感冒的药。咽下后,才不温不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