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侍诏也顾不得女帝就在旁边,焦急道:“高手相争,一子落差,满盘皆输。要想让子,完全可以在官子之时,不漏痕迹的贴他几目,怎么会在中盘下一记废手。这一手落下之前,本是弈星的胜势,如今以倾覆大半。”
魔道的力量汇聚于弈星手中的棋子,随着那一枚棋子落下,下方的巨大机关棋盘也骤然运转了起来。随着机关的轰鸣,机关棋盘上一枚巨大的黑子升起,一片白子突然落下。
“围棋,是我的生命!”弈星平静道:“是舍弃生命,也要去追求的东西!”
狄仁杰的心里,涌起巨大的不安,他看了云棋台的弈星一眼,转头准备去找其他的线索,那份完全不合理的棋谱,还有在众人的目光焦聚中,吸引了自己所有注意力的弈星,似乎都在掩饰着一个巨大阴谋的进行!
“棋盘上栖息的,除去输赢,还有阴阳!”
“队长总的有个队长的样子……”
“这就是棋道的至境吗?”
弈星凝视着云棋台下,俯窥长安,那些坊群集市在坊墙的包裹下四四方方,横十数道的长街,犹如棋盘上纵横的线,整个长安,就像一个巨大的棋盘。
“这是魔道的力量!”武则天语气幽深道。
狄仁杰站在玄机殿,看着已经布下的天罗地网,转头看向了云棋台方向。
狄仁杰将棋谱递给他,问道:“这篇棋谱,能不能操纵天机棋盘?”
公孙离微微点头,转身进入了殿内,此时裴擒虎已经穿上了夜行衣,正在活动手脚。看到公孙离进来,他抬头道:“怎么样,星那边有消息了吗?”公孙离递过去了一张纸条,并斩钉截铁道:“我跟你一起去!”
弈星心中了然:“看来狄仁杰已经猜到了很多东西!”他微微闭目,下定了决心,看着太极殿上热闹喧嚣的宴会场面,弈星突然站起,禀告道:“陛下,弈者不可分心,请予我一间静室休息,不见外人。”
李淳罡连忙跑了起来,他绕着空荡荡的大殿,手中不断掐算,一步,两步,三步……
他看着进入朱雀大街主经脉,借助魔道力量飞快滑动的新机关坊,咬着牙追了出去。
如此一来,真如李淳罡所说,只靠一部分图纸不可能潜入。
“按棋局入、平,上、去四隅,在棋盘的四个角中填入,每字代表棋盘上的一个点,天元用一个圈表示,意为一元初始。记录时可五字一组,记完为止。打谱时只要逐字寻检,就能查到每手棋的落子位置。”
孤独的棋子,只是死子,唯有气脉相连,相互依靠的棋子,才能蜕变为龙!
果然是一副简单的棋谱,简单却完整,纵横十九道的棋线一根不差,一般来说,棋手就算是兴之所至,想要随手画个棋盘,分析一下落子,也不必将棋盘画全,横横竖竖个几行,便可表示围棋的黑白关系了!
可这酒水棋盘上的棋谱——完全不符合棋理。
“这一下,棋局便形势莫测了!”
换下了华服的阿离突然探头进来,小声道:“虎,我和玉环姐姐已经表演完了!”
大部分的密探都被狄仁杰调往了太极宫,他根本没有想到,尧天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大理寺!
大理寺坊内的建筑,犹如一艘艘在水面上行走的大船一般,飞檐拱斗在滑动,建筑移动间高地错落,整个大理寺的密探犹如一窝被惊动的蚂蚁,纷纷涌上楼阁房顶。
但这时候,公孙离已经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正招呼裴擒虎,向大理市外逃去。
裴擒虎和公孙离,就这样在建筑之间跳动着。
李淳罡有些迟疑,但也只能承认:“是!”
随即对着杨玉环微微点头,便放她离去了。诱饵必须送到了目标的嘴里,才能钓上钩来!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棋谱,狄仁杰带着棋谱找到了李淳罡。自从玄机殿的密道被狄仁杰发现后,这位虞衡司的官员,便对他这个大理寺的死敌刮目相看,颇有些言听计从的意思。
“那英国公呢?他那一首,国老可还记得?”
可计划中另一名执行者,在暗中行动的裴擒虎这枚黑子,却是有进无退,落子无生!
这一刻,巨大的恐惧如潮水一般袭来,几乎将弈星淹没。
高岳秀策颤抖的问道。
“胜负,半目足以,扶桑使节远来,总不好让他失了面子。依我看,胜其半目足以!”吴侍诏也忘了自己先前的话,曲起一根手指傲然道。
“北八东九路”
他向女帝提议禁止弈星与其他人交流,只是想逼出神秘组织的其他线索,并没有阻止弈星传递消息的意思。
李淳罡一咬牙,也跟着跳入了其中,暗道之中有许多机关,但还是容得一人侧身摸索前行,黑暗中传来许多机关运作的嘎吱声。
“灭口,绝后患!”
“什么弃子?”旁边的李淳罡不解。
是为了帮助同伴潜入玄机殿,接近天机棋盘,所以以此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吗?狄仁杰知道,促使弈星下出这一步的因素,一定来自于棋盘之外!
矫健的身影纵越在屋宇上,击倒一个个围攻而来的密探。
但作为棋手复盘的时候,弈星才注意到,明世隐给裴擒虎的退路完全是一条死路。
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在长安本身的机关规则下,一切权限,都得让位于这座城市本身的运作规律!
未等武则天开口,弈星就朗声道:“不必了!这就是我的棋路,没有下错!”
“人知密……”狄仁杰合上棋谱,冷然道:“我就是那个‘仁’!”
“影子,你教的东西,我学会了!”
突然狄仁杰睁开了眼睛:“云棋台!”
“没有!”
明日将由此次船比斗的决胜者,引领着这个机关坊的雏形,通过朱雀大道,缓缓移动向今日胜出的平康坊群。
公孙离和裴擒虎站在新坊之中,他们信任着弈星,在得到情报的那一刻,没有任何怀疑的选择了照做。
弃子不但可以是黑子,也可以是光明下的白子!
而新坊乃是从太极宫中被生产出来的……狄仁杰猛然抬头,抓住李淳罡的衣领,质问道:“新坊的生产是不是在玄机殿?”
但天元处于棋盘最中,虽然利于征子,却处于四面八方无限空间的包围中,一旦与其他棋子隔绝,却也是最为脆弱的一点。围棋……孤子必死!
狄仁杰便利用这一点,将神秘组织的大脑——弈星,与其他人隔绝。
心中平静道:“被发现了吗?但……已经晚了呀!”
而弈星便是自己陷死局的白子,就是落在天元的那一一枚弃子!落子天元,自陷死地。他让狄仁杰第一时间怀疑到了自己,利用焦距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隐藏起了其他几位同伴,狄仁杰在察觉到神秘组织最关键的那一步计划之后,便被弈星吸引了注意,再没有对其他线索下手调查。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他们视为同伴,视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弈星的额头出现了隐隐的汗珠,仿佛棋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李淳罡负手在一盘冷看,根本不相信狄仁杰所说的事。潜入玄机殿,利用天机棋盘控制长安,在真正懂的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说那复杂无比,融汇了虞衡司机关师和钦天监阴阳家数十年心血的天机之道,就是外人想要靠近这个棋盘,都是绝无可能的。
看似可以利用天机棋盘操控机关,引发暗道变化,从容退出。但弈星算出天机棋盘的变化规律之后,才知道……
一众侍诏皆应是!
两个矫健身影无声无息地跃到了太极宫的墙头。
“危险!人知密,计划变,退!全去新坊,弃天机!”
“柳、飞、圣、和……”
机关坊的方向不难判断,狄仁杰看到机关坊滑动的路线,突然明白了过来——神秘组织的目标,始终是大理寺!
这座机关坊,正在往大理寺而去。
巨大的黑白棋子之下,复杂的机关运转。
那边,裴擒虎和公孙离已经乘着机关坊靠近了大理寺,他们站在坊楼的飞檐上,看着防御严密,滴水不漏的大理寺,在长安本身的机关运作规律前完全撕裂。沉重的正坊门缓缓滑开,一部分坊墙的墙体也开始移动,创造出一个足以让新的机关坊进入的通道。
巨大的廊柱,殿宇,青铜机件和木质板件互相摩擦,不断调整和变化着,发出“咔咔”的声音。构件上的滑轨,沉重的木质墙体,粗大的机关零件和坊市的粗陋雏形,在他们面前有序运转。
“又是弃子!”狄仁杰突然低声道。
高岳秀策和弈星擦肩而过之际,突然开口道:“你的棋艺远胜于我,虽然棋面上还在僵持,但我知道,我已经输了!”
“我的大龙……他要屠我的大龙!”
“每年的新坊,都由太极宫中出来,经由朱雀大街的经脉前往相应的坊群,这条路在哪里?”狄仁杰高声喝问道。
公孙离的身影,犹如狡兔一般跃起,裴擒虎紧跟其后。
新坊在神秘组织的计划中,并不只是简单地制造玄机殿破绽,在整个计划中,它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在云棋台上,弈星看到了拔足狂奔的狄仁杰。
比如那把伞,那名宫女,那个被平康,长乐两大坊群争夺的新坊。
王国手此时声音已经缠斗起来:“不智,不智啊!就算刚刚下了那一记废手,但其余部分,依旧是弈星占优,只要绕开天元,继续落子。那么就算天元成了废手,也不过浪费一手棋而已,依然可以利用其他局势赢回来。”
高岳秀策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弈星,两人隔着巨大的棋盘隔空对视,身下的棋盘如城池,如星斗,如宇宙,似乎整片天地之间,唯有两人。
却见杨玉环微微点头道:“照着他说的做!”
手中的棋子,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了整片棋盘。
里面有无数机关线,铰链在拉动,新生产的机关坊就这样被拉向太极宫前。
没有了弈星随机应变,就好像大脑和四肢切断了联系,神秘组织计划将要成功的时刻,却也是他们最为脆弱的时刻。
“不……不是!”李淳罡被狄仁杰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吞吞吐吐道:“是在玄机殿后面的天工池中浮出!”
…………
“是弃子!”
只是以弈星的棋力,炮制一个符合棋理,乃至更具迷惑性的棋谱不是更简单。
王国手痛心疾首,旁边的长安士民更是掀起阵阵议论:“为什么会这样?”
“如今看来,这局棋已经下不到收官了!”
这一切线索,到了黑子入瓮收网的时候,就是掀翻整个神秘组织的证据。
“虎,又是弃子……”
当天机棋盘启动,引发地下机关的剧烈变动,没有详细到万无一失的图纸,虎在暗道之中,只会被剧烈变化的机关碾成肉泥!
弈星心里悚然一惊,却听高岳秀策笑道:“既然如此,也请陛下遣人监视我,不得和任何人交谈。”
“这不是落子天元,自陷死地!而是……”
旁边的同伴并不在意,道:“今日陛下许长安士民入宫,大部分人都被调到了人最多的地方。像我们这里,偏僻阴冷,又不是什么要地重地,哪有人会来?”
“不……如果一开始我没有取得绝对的优势,平衡取舍,面对你我还是会输!我只是利用前期的优势,小小的放肆了一下。”弈星坦然道。
现在建了大半个的架子,等到了明日,这座机关坊便会完全不同。变得像完成的机关坊一样,成为一个宏伟的,由多个楼宇和复杂的回廊,建筑构成的广厦!
狄仁杰朝着公孙离的背影打出一面金牌,公孙离却只是调皮的回头一笑,将手中的伞推出,挡住了这一击。两人的身影飞快的穿过了坊墙,几个起落,消失在了错落的建筑中。
狄仁杰露出一丝微笑:“在我的眼皮底下,依然施展了障眼法,将真正的情报送了出去。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呢?”
便有侍者上前,将高岳秀策和弈星请下了云棋台。
哦!现在或许还要多一个狄仁杰……
听闻英国公这个名字,王国手神色低落了下去,他怔怔看着云棋台上的弈星,低声道:狄大人!如果有可能,请放那个孩子一马吧!”
李淳罡接过棋谱,看了两眼便愕然道:“这……”
突然笑道:“狄卿还是漏算了一步,天机棋盘本就是仿照云棋台制作的,所以,只要以天机魔道的力量驾驱,这座棋盘,也可以是操纵长安的啊!”
喧闹引来了女帝的目光,只见云棋台巨大的机关棋盘上,弈星最新落下的一子,却掀起了巨大的议论。
“你究竟想做什么?”狄仁杰的心头萦绕着巨大的不解,他转头问李淳罡道:“那枚弃子还没出现吗?”
云棋台下王国手抓紧了衣袖,吴侍诏和石侍诏站在女帝身边,分析着棋局的精妙,看着弈星如今紧绷的样子,吴侍诏得意道:“陛下,你看!臣先前说过,到了中盘,弈星会遇上大麻烦的。如今果然如臣所言,他陷入了长考!”
他站在巨大的机关坊前,感叹道:“原来这就是机关坊还没有修饰过的模样,看起来真庞大。是俺在边境没有见过的!长城虽然比这更雄伟,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文字散乱,不成语意!狄仁杰连忙抬头问道:“可还有其他的写盘诗?”
虎,你鼻青脸肿的样子真的很倔强!但在虚空棋盘中,面对棋局目瞪口呆,整个傻掉的样子也真的很蠢!
这么莽撞的人,真的很难承认是伙伴呢!
…………
“又吹牛……”
只是几位棋侍诏都松了一口气,笑着向女帝解释现在的局势。
“一部分图纸没用!”李淳罡争辩道:“想要利用机关潜入,非得设计一条极为复杂的路线不可,错了任何一处,都是死局!莫说云棋台和天机棋盘的机关早有不同,就算神秘组织得到了一部分天机棋盘的图纸,也无法安然潜入。若是进入一处死路,机关变化时的挤压,会把他们夹成肉泥!”
“他是故意要输的吗?”
“我穷尽想象力,也只能想到前者,但阁下……竟已能做到后者了吗?”
弈星抬起了头,平静的眼神在这一刻,犹如行于天上的龙一般——“纵然是一枚弃子,也有屠龙的一天,我将自己陷入死地,并非自弃,而是将希望放在了同伴之上。”
向着新坊疾驰而去的狄仁杰,已经恍然觉悟——弈星利用了自己在明处的优势,成了狄仁杰视线的焦点,并利用这场棋局的光环,掩盖了他的动作。
危险人知密计化变退全去新方弃天机
狄仁杰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一手,令原本清晰的棋局再起波澜,按照自己的推断,送出情报后的弈星,应该已经完成了自己承担的所有计划。
“那你小心一点!”阿离嘱咐道。
狄仁杰换了数种思路,都未能从这棋谱之上看出什么来,只好收好棋谱,回到太极殿上。此时他已经破解了神秘组织的计划,在最关键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只需等待猎物罗网,这场大案,便会了结。
这一切计划终于浮出水面!
明世隐利用了索元礼误导狄仁杰,让他误以为大理寺盗窃案,是整个阴谋的一部分。大理寺盗窃案的目的是长安坊市地图,这一点索元礼并未欺骗狄仁杰,但明世隐却利用了种种手法,让狄仁杰产生了错觉。
“你资质虽高,但如此轻慢棋道,实非正理!”
中盘的棋局变化莫测,但前番开局的形势,却已经明确。
机关坊正在这里,接受机关师最后的充填,不断有机关构建被安装上来,精致的飞檐斗角,也在准备。
此时,这个机关坊的雏形已经有三分日后的模样了!
因为弈星落入死地,但根据规则,高岳秀策必须先下一手劫才,才能提子,但就是这多出的一手,突然让高岳秀策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
“弈星会为了父亲大人,为了尧天,在这棋局之上胜下去的,一直胜下去……”
新坊在天机棋盘的控制下朝着大理寺而去,借助太极宫的特殊地位,误导大理寺坊市的机关核,让它认为进入了坊市纳新的程序,自动启动了所有机关,使得大理寺门户大开,由公孙离趁机闯入,窃取任务目标。
“那么!”公孙离微微压低了伞:“我们开始吧!”
“虎……”
整个计划本来是由弈星在云棋台,摸索出天机棋盘的操纵方法,然后利用新坊生产的暗道,潜入其中,以裴擒虎为弃子,启动天机棋盘。
石侍诏奉承道:“有赖陛下明察,才有这般少年国手扬名,此局若是不出差错,弈星应能胜四目以上!”
“哦!可能是野猫吧!”
随着远方云棋台的那一子落下,他们脚下的机关坊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高岳秀策深深附身,前额触碰棋盘,道:“不,请不要这样说。阁下的棋,已经到了另一个境界,这样的棋道,不容亵渎,终究是我太弱了而已!”
李淳罡的脸色变了!他急忙道:“在我们脚下,每年新坊都会经由经络机关运送,从我们脚下的暗道之中运往太极宫门。那时候,所有机关都会让开,留出一条足够任何人潜入的暗道!”
狄仁杰带队追到了太极宫门前,看着移动起来的巨大机关坊和震惊的六神无主的守卫们,心中恼怒道:“还是来晚了!”
高岳秀策也请女帝安置静室,武则天笑道:“是这个道理!”便让两人前去静室休息,自己派人送去饭食!
杨玉环讶异道:“好像是一些棋谱。”
整个长安,除了负责推算长安机关变化的阴阳家,以及主持机关运转的虞衡司。就只有陛下,司空大人两个人能进入这里。
“一阴一阳之谓道!”
“未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笃定输赢?”弈星淡淡道:“还请小王子与我下完这一局!”
“据守天元,四方来战!”
“哦!这么说,弈星是胜势已显了?”武则天笑道。
李淳罡脸色微变:“那只是一个机关人而已!”
云棋台上弈星将开启天机棋盘的方法改写成棋谱,准备待会交给公孙离,但在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下意识的又推算了一遍计划,突然捻起身边棋笼中棋子的右手微微一颤……
“这根本不合理!”
“但是计划仓促改变,你又被隔绝在这里,新的计划如何执行?为何要让他们退往新坊,下一步又怎么走?……新坊!新生产出来的机关坊!”
狄仁杰猛然抬头,招呼远方和一众大理寺密探道:“元芳,还有你们,跟我来!”
但狄仁杰抓住了天机棋盘这一关键线索,使得弈星不得不改变计划。
海池之战中,索元礼以云棋台的机关,教导了弈星最后一课——不要放弃同伴和如何使用云棋台!
最终弈星以自己的智慧,领悟了以天机魔道,驱使云棋台的方法,绕过了天机棋盘,完成了计划。
“可恶!”
狄仁杰感觉到有一股热气在胸中涌动,他的眼中满是怒火,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的不甘:“真是难缠的对手啊!但我可不会就此认输,赌上我狄仁杰之名,一定会将你们缉拿归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