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来回奔跑时,会踩坏许多小。那些朵,在失去香味与光泽后,深陷在泥土里的,成为一地难堪的凌乱。
琪年和他们,随时都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个体与小集体间的不断摩擦,随时准备升级为近一步的排斥与对立。
她看起来对他们置之不理,心里却早已无法忍受。
他们表面上毫不在意,却也无法忽视她单独挑衅似的存在。
这样彼此僵持了一段时间,琪年渐渐发现小男孩们不再出现在草地四周或沙坑附近。似乎已寻得更惬意玩乐的地方。几次照面时,小男孩们也总高昂着的头颅,彼此都神色骄傲地擦肩而过。
她发现自己,已无法在这片熟悉,却渐渐失去新鲜感的地盘上,重复地获得更多愉悦与满足。
琪年与小男孩们的对立,奇妙地,转换成他们对她的一种吸引。
她已经不能够专属于,她形只影单的小天地。
雨过晴空,潮湿的气息润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母亲做完中饭后,满面倦容,也不言不语,未曾在家休息片刻,便锁好铁门匆忙离开。
琪年望着空荡的房间,顿时有些茫然无措。犹如处于幽明暗淡的深海,感受愈发稀薄透明的氧气,想要竭力咽下,又被瞬间簇拥而发的沉闷感,溢满了整颗寂寞惶恐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