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选择了广场上一个偏僻安静的角落,旁若无人地开始演奏,唱的是法文歌曲,歌声缓慢而低沉,似乎在不经意地诉说,又字字入心。
表情微妙,带着难以捉摸的情绪,陶醉而专注地。
踩着踏板的腿,对外张得很开,甚至可以看清内里的同样也是黑色的短裤,大胆而随便。
执着地,仿佛想要打破某种禁忌。
变得更加绵延,深入。
周围人群在慢慢增多,杂声噪声也在增加。她的歌声如饥似渴,蔓延在空气中,是具有某种生命力的,不断在吸取着观众不同的情绪作为养分,变得越来越空灵。
像一部缓慢播放的黑白电影,中途却不会因为观众的离场或爆满,而使得剧情受到任何改变。
来到巴黎已接近半年,琪年感觉内心的某些,正在被这座城市的人和事所改变。即使速度缓慢,极其细微到,难以让人察觉的地步,可它仍确切地在发生。
是一种奇妙的愈合,对,就是愈合。
巴黎。
就像是一瓶香水。随意组合变化万千气味的香水,让你心生膜拜,由衷赞叹。
它的前调是潮流,中调为繁华,而尾调却是无边的寂寞。
唯一永恒的,是对美的追求,从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