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扬长而去，留下“良心派”们面面相觑。

“怎么办？”熊猫问。

一直只是听，没开过口的王必灵叹了口气，说：“暂时没办法，只能先顺着她的意思。等过几天，让跟她关系好的桌游团的人去敲敲边鼓，劝劝她，或许能好一些。”

他语气一转，又说：“其实吧……我觉得，我们真没必要太在乎区区一个艾米薇西斯林。毕竟她已经……不大能算是个人了。”

见众人用很不友善的目光看着自己，王土豪苦笑一声，继续说了下去：“其实吧，人呢，要讲究入乡随俗。我说个真实的故事吧：大概是十几年前，我一个朋友，在非洲那边做点小矿产生意。旁边有个小村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嚷嚷他们采矿是在诅咒这个村子，总是来捣乱，怎么劝都没用……”

“后来呢？”熊猫问。

“后来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找了当地的军阀——就是他交经营税的对象。”王土豪平静地说，“然后，就解决了。”

过了几秒钟，三余用不是很稳定的语调问：“怎么解决的？”

“就像你们猜测的那样解决的。”王土豪叹道，“制造问题的人没了，问题自然也就解决了。”

“靠！”

“简直丧心病狂！”

“非洲黑兄弟们都这么凶残的吗？”

“那个村子有多少人？”

一片惊呼之中，王土豪摸出一个烟斗，填上昂贵的凝神草叶，用魔法点燃，轻轻吸了一口，吐出一团价值几个银币的烟雾，幽幽地说：“入乡随俗，总是最有效的办法。在很多时候，甚至是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

过了一段时间，熊猫问：“那么，你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王土豪微笑着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熊猫也笑了：“我也要问个问题，假设你（他随即在王土豪瞪眼的威胁下改口），好吧，你的朋友——假设他不是自己带着一群工人、设备和金钱去开矿的，而是带着一支舰队，一大群正规军，去在当地画一个圈，然后宣称‘这里是俺们自古以来的领地’，并且把所有叽叽歪歪不承认的家伙都揍趴下了。那么你觉得他还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吗？”

王土豪皱了皱眉，笑着摇头。

“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那群拳头很大，走到哪里都敢抬头挺胸宣称‘自古以来’。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入乡随俗？为什么要尊重那些落后的甚至于邪恶的传统？”熊猫平静地问，但眼中却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弱者才需要尊重规矩，强者是制定规矩的！”

王土豪沉默了几秒钟，举起了双手：“好吧，你说服我了。至少在俘虏的问题上，我们的确有能力制定一下新的规矩，我承认这一点。”

熊猫看向其余众人：“爱丽丝觉得她有权支配布雷夫塞勒斯和艾米薇西斯林，这是一个错觉。她通过恶魔的烙印支配了诺曼斯皮克，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通过诺曼斯皮克去支配那些受害者——因为诺曼斯皮克对于那些受害者只有欠债，没有权利。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想办法破除诺曼斯皮克对他们的控制——这一点，魔法组能够做到吗？”

埃里克叹了口气：“也许可以，但需要时间。”

“我会想办法争取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