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其实我们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埃里克仰头看天，轻轻叹了一声，“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真正能够明白自己想法的？”

“别这么一副文艺青年架势了，还是说刚才那件事吧。在你们和洛克之间，我的确比较倾向于帮助他。但是他没有找我帮忙，你们找我帮忙了，那我当然来帮你们。”熊猫说，“虽然大家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矛盾，但我们是同伴，当同伴需要帮助的时候，伸个手帮个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不用想得太复杂。”

埃里克沉默了几秒钟，点点头：“谢谢！”

“咱们认识快十年了吧，十年的老朋友之间，不用说谢谢。”熊猫笑了，“走吧，我也正好奇哈利那个正版的‘屠龙者’把警察们训练成什么样子了，带我去看看也好。”

埃里克点点头，快走两步，抢在前面带路。

片刻之后，他们来到了训练场。只见二三百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青中年人正站成方阵，在教官哈利的指挥下，努力维持着队列向前行进。

他们的训练水平不是很高，队伍也不是很整齐，但至少看得出来他们在努力做了，而且……至少在熊猫看来，他们已经做得比很多乌合之众要强得多。

二人没有打扰训练，在旁边静静看着。哈利也没理睬他们，依旧认真地下着命令。倒是有不少预备警察注意到了他们——主要是注意到了领主的首席幕僚埃里克先生，纷纷向这边注目，但很快就在哈利的命令下转过头去，继续认真训练。

这一练就是差不多一个小时，十月的天气已经有明显的凉意，但他们却都大汗淋漓，黑色的制服上全都出现了明显的汗渍湿痕。这时候哈利才下令可以休息，让他们休息半个小时，去喝点糖盐水，恢复一下体力。

早已疲惫不堪的预备警察们欢呼着散成一个个小团体，朝着旁边的休息区去了。哈利则来到了熊猫和埃里克的身边，跟他们谈论关于训练的事情。

当得知熊猫要教这些预备警察们制服而不杀死敌人的格斗技术时，他很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这种技术对他们很有用！”这个原本很帅气，却亲手抡拳头把自己打得几乎毁容的年轻骑士说，“约瑟大人不像一般的领主，很注重人力的维护。他制定的法律详细、严格却很有人情味，放在一般领主手上可能会被处死的罪名，在他这边主要都是用劳役来处理……所以这些警察们学习不杀人的格斗技巧，的确很合适。”

称赞完之后，他犹豫了一下，问：“我听说前不久色雷斯城遭到袭击，王宫禁卫军死伤惨重，防护法阵也升起来了，甚至连城墙都被拆了？”

熊猫和埃里克一起点头。

“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

熊猫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确定做这件事的就是穿越者们。

他看了看埃里克，埃里克也有些茫然。

“做这种事的，只可能是你们。”哈利说，“下次带上我，怎么样？”

熊猫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可以保证不激动，不失去理智吗？”

“当然！”哈利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笑，“我还要活着看到暴君的末日呢，在那之前，我不会死，也不会发狂！”

他明明笑得很平和，但熊猫和埃里克却都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