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爹我要钱?”苏大富瞪起了眼睛。
林树清了清嗓子,响亮的介绍道:“梅儿,他就是当初自称是亲爹来拐骗果果的,当时就被官府抓起来了,看来现在是出狱了。”
苏大富一拍桌子:“你个小兔崽子想死了是不是!”
旁边两个闲坐的混混立刻一拍桌子:“你个老东西敢在我们跟前耍横,想死了是不是!”
苏杏低头闷笑,因为是新开张的饭馆,少不得要花些钱保平安,当然,这些混混们既然吃人嘴软,当然人家有麻烦的时候也要意思意思了。
苏大富被吓了一跳,衡量了下自己与那两个混混的人数体格对比,决定做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大度的不与他们计较,转而专心的去教训不听话的女儿。
“滚,谁是你闺女啊,你还赖上我家了是不是?我看你是大牢没蹲够!”苏梅一晃手里的菜刀,指着门口道,“滚,有多远滚多远,再敢惦记我弟弟,信不信还把你送牢里去!”
“还反了你了!”苏大富猛地站起来,抬起一脚将条凳踢开,“信不信我咋了你这破店?”
“你砸啊,有本事你就砸,砸了接着进去蹲!”苏梅现在是巴不得他砸店呢,赶紧送进大牢去蹲,省得出来碍眼。
店里正闹成一团,忽然听到外面疾驰的马蹄声飞奔,有人在吆喝着什么。
“……驾崩,民间嫁娶……暂停三月,不得……宴席……”
隐约听清外头那骑马的人的话,苏杏愣住了。
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一种人的死才能被称为是“驾崩”吧?
也就是说,皇帝——死了?!
反应过来这一点,她也顾不得苏大富了,随手往桌上丢了几个铜钱,冲苏梅使了个眼色,她就飞奔回去。
她的房门紧闭着,连锁都没动一动,可她知道,里头那人已经离开了。因为,她每次出门时,都会在门槛上撒上一层薄土,而如今那层薄土上有着凌乱的脚印。
开了锁推开门,屋里凉冰冰的,不是因为这天气,而是因为里面空无一人。
药铫子被放在窗边的小桌上。
苏杏拎起药铫子,下面有张纸条,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等我。
只有这么两个字,却让她心里猛然一暖,仿佛看到他从容不迫的写下这两个字,然后从容的离开。
那伤都养了半个多月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回想这些天,苏杏觉得自己应该把那妖孽照顾的很好才对,虽然那妖孽经常借口伤重发冷找她取暖。
外头,街上的人都无端的紧张了起来,家家户户开始将自家门上的大红对联撕下来,全都换上蓝底黑字的挽联。那些大红灯笼自然也不能挂了,全都换成了白惨惨的白灯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