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简末那人现在怎么样了，听说是疯了，智商只有三岁……”

抗到一半的时候，她实在是抗不下去了，直接蹲在了地上。

盛羡收起又一次没打通电话的手机，给陆惊宴留了条“看到回电”的微信，抬头说：“走吧。”

陆惊宴嗯了声，心不在焉的跟盛羡的助理走上人行道。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盛羡，和他举着的黑伞融合在了一起，他大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了。

…

想必是助理见到他，跟他提了她。

陆惊宴抿了抿唇，再度对上盛羡的微垂着头看着她的目光。

蹲久的腿，麻到丧失了知觉，她揉了揉腿，刚想站起来，扫到身边沾满了雨水的皮鞋。

那个人在牢里的时候，她就很怕。

她愣了愣，昂起头看向天空。

助理发动车子，驶上路，问：“盛教授，我们去哪儿。”

前面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她身后偶尔会经过一两个行人。

那人就是个变态。

陆惊宴看了眼时间，马上要开庭了，她按着屏幕，回：“你先忙正事，等会儿见。”

盛羡：“好。”

陆惊宴愣了下，才继续往上看。

她就像是抽离了这个世界一样，一个人静静地发着呆。

他身后是绿灯和霓虹灯，在细蒙蒙的雨水线中，那些灯光像是被加了模糊的滤镜。

不，是比从前还要疯狂恶心。

陆惊宴有点恍惚，总觉得眼前的画面不真实的像是梦境。

她蹲着的这块地，地面是干燥的。

刚刚那个人早已经不见了身影，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没有，”陆惊宴勉强平复了下心情，“盛羡呢？”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密密麻麻的春雨，把他衣服和头发都淋湿透了。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看架势像是会下很久。

随便推开一扇隔间的门进去，她靠在门板上，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包。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噩梦，一直都没从他带给她的心理阴影里爬出来。

摸了半天，才恍悟自己戒烟很久了。

庭审结束，盛羡从法院出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边下起了春雨。

陆惊宴心想，他怎么回事，撑着伞还能淋湿自己。

穿过马路，进法院门口的时候，陆惊宴才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不知道多久。

盛羡往前稍微挪了一点，低眼看着她，打破了平静：“你总算发现我了。”

“给你撑伞撑到——”

他微停了下，语调悠悠的：“哥哥的胳膊都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