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因为亲身经历过一个糟糕的家庭,明白那样的环境对人的一生影响到底有多惨烈,所以想尽可能的让这个孩子在一个有爱的陪伴下成长。
洗完澡,她没着急出来,站在洒下,发了一会儿呆,低头认命般的很轻的叹了口气。
“……”
填饱肚子,陆惊宴回酒店房间拿上自己的东西,打算退房走人。
电梯门很快打开,孙女士急急抓住陆惊宴的衣服:“能不能请你好好考虑考虑。”
陆惊宴想都没想:“不要。”
她车这几天就停在地下停车场,她乘坐电梯先到了一楼,把房卡放前台,然后就又往电梯那边走去。
…
“麻烦你让一下。”陆惊宴见孙女士站在原地不动,耐心耗尽的她,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往旁边绕了过去。
孙女士点了下头:“您看到了呀。”
想了下,陆惊宴又说:“她不值得同情,在第一次被家暴的时候,她就应该离婚,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没想过自救,我为什么要救她?与其说她是受害者,不如说她是家暴的纵容者。再说,我那天只是凑巧出现了,如果我没出现,那她现在不就还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吗。所以这事很简单,就当那天没看到我。”
盛羡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目击证人……
“不全是。”盛羡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孙女士找你帮忙做目击证人,你拒绝了?”
…
陆惊宴是她仅剩的唯一的希望,现在也断掉了。
陆惊宴无动于衷的耸了下肩:“那只能怪她投胎投的不够好,我又不是圣母,没理由帮她。再说,你不是法学院最年轻的教授吗,什么案子到你手里都能胜诉,我相信你这次也可以的。实在不行,你可以钻法律的漏洞,你们律师界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法律不是用来遵守的,而是用来利用的。”
就像是他,之所以会接这个官司,并不是想要拯救孙女士于水深火热之间,而是孩子。
陆惊宴收住到嘴边的话:“啊?”
盛羡:“其中一个是我的当事人。”
…
“你还记得我吗?昨天早上,我们在顶楼见过面。”女士自我介绍:“我姓孙,我在这等了你很久了,我以为你已经退房了,还好你没有走。”
从电梯出来,陆惊宴打开后备箱,把箱子甩进去。
盛羡又不说话了。
盛羡一进酒店大堂就看到了陆惊宴。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陆惊宴耐心耗尽:“我没有义务帮你,也并不打算帮你,你与其在这里纠缠我,不如想办法刺激你老公再打你一次,所以麻烦你放手,否则我要喊保安了。”
陆惊宴很坦荡:“嗯,拒绝了。”
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她整个人总算稍微正常了一点。
“噢,真巧,看来我跟哥哥很有缘。”陆惊宴看了眼盛羡,又问:“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她好像是遇到克星了。
她记性一向不错,一眼认出来眼前喊住她的人是昨天早上在顶楼被丈夫家暴的那位女士。
孙女士没想到她拒绝的那么干脆,愣了下:“我知道我这么找你帮忙有点冒犯,但是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会给你报酬的。”
盛羡走过来,看到孙女士红着眼睛正在落泪,动了下眼皮:“怎么了?”
他绕着停车场四处看了一圈,找到她的车,走了过来。
孙女士最终还是松了手。
孙女士跟了上去:“小姐,拜托你了,就当是发发善心,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不能没有我女儿。”
隔天。
陆惊宴别开头清了清嗓音,刚想笑着再说点什么,盛羡微闪了下眼皮:“孩子是无辜的。”
陆惊宴跟没听到孙女士的话一样,按了电梯。
盛羡:“你确定没看错?”
陆惊宴停下脚步,看了眼来人。
陆惊宴丢下手机,进了洗手间。
还挺快的,没两分钟,盛羡从里面走了出来。
接听电话,陆惊宴笑嘻嘻的喊了声“哥哥”,刚想问他是不是想她了,盛羡声音传了过来:“走了吗?”
女孩自始至终都很冷漠。
回视着他的眼睛里一点温暖都没有。
盛羡有点不死心,静静地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顿了下,他又说:“我以前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