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药水。”
盛羡人已经进了洗手间。
陆惊宴面无表情的看着还在笑的陈楷,默了两秒,对着陈楷招了招手:“你过来。”
两个人一个站在沙发上,一个站在洗手间门口,谁也没跟谁主动说话。
陆惊宴清了清嗓音,打破静滞的气氛:“你过来做什么?”
陈楷怕她不小心从沙发上摔下去,边躲,边伸出手拦了几下陆惊宴:“错了错了,宴宝,真错了。”
陈楷笑个不停:“不,一点也不好笑。”
盛羡看了陈楷一眼。
她抬头去瞪盛羡。
虽然他也挺纳闷几乎不会回小姨夫和小姨家的盛羡,怎么突然跟小姨说上话了,但还是拿了外套走人了。
陆惊宴仰着头玩着抱枕,报了个电话号码:“这电话号码你记下来,有什么事去跟我公司的法务谈吧。”
盛羡垂着眼皮盯着表情有点僵的她看了两秒,绕过沙发走到她面前。
陈楷努力憋着笑走过来:“怎么了?”
盛羡口中的小姨,是他父亲现在的妻子,在法律上算是他的继母。
陆惊宴仰着头喝了半瓶水:“我想了想,我刚刚那话说错了,薄暮怎么能是狐狸精呢,她不配。你表哥那个狗东西,单看皮囊还是配得上狐狸精这三个字的。”
酒店房间只剩了盛羡和陆惊宴。
盛羡盯着看了一小会儿,走上前:“陈楷。”
陈楷手抵着嘴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旁边站着的陈楷噗嗤的笑了。
盛羡停在沙发旁,看了眼高高坐着的人:“坐下来。”
“你有病啊,一个劲儿的咳嗽,不舒服就去看医——”
陈楷想提醒下陆惊宴,她嘴里的那位狗东西就站在她身后。
“去问你小姨。”
最后还是盛羡先打破了僵局,他往沙发这边走了过来。
“小姨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奈何他刚说了一个字,就收到了他表哥投来的冷飕飕的目光。
“啊?昨晚上在外公家不是刚见过吗?怎么今天还要见?”
盛羡洗完手出来,看着两个人闹哄哄的样子,站定脚步。
陆惊宴好奇的问:“那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陆惊宴没说话,等他到跟前,抓起抱枕,站在沙发上冲着他脑袋上劈头盖脸的一通砸。
“……”
三秒后,陆惊宴眨了眨眼睛,想到自己那会儿说的那句:“不就是会哭吗,给我几瓶眼药水,我也能哭。”
他和小姨的关系很亲,长大了后,对小姨也很言听计从。
他看起来很淡定,就好像她刚刚说要骗·炮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惊宴理所当然的把手往后一伸。
陆惊宴垫着刚刚揍陈楷的抱枕,“如果你要是跟我聊薄暮,就大可不必了。”
陆惊宴抱住抱枕看向盛羡。
盛羡手里捏着几个沾了消毒水的签,弯身凑到她面前,轻轻地敷在她脖颈上。
盛羡:听说你想骗·炮?
陆惊宴:emmmm骗一辈子的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