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暂且不说,那靖勇公俞恩荣最是刻板守礼,规行矩步的人,他都还没动静,秦熙雯觉得这事儿怕是不简单。
一场宴会搞得人心惶惶,晚间秦熙雯回了勇王府,将萧隶抓着好一顿盘问。
萧隶摸着下巴问道:“当真这么厉害了?”
秦熙雯盯着萧隶,心道这事儿果然还有更深的一层,看看萧隶这憋着劲儿冒坏水儿的模样,简直欠打。
“你别跟我油嘴滑舌,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秦熙雯掰着萧隶的手逼问道。
萧隶吱哇乱叫地讨饶,“夫人夫人,松手快松手!我跟你保证,小王爷跟王妃绝对不会出一点事儿,不出三日,这事儿绝对就有定论!”
秦熙雯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装神弄鬼……你到底知道什么!还不告诉我!”
萧隶冲秦熙雯眨了眨眼,厚着脸皮道:“说开了就没意思了,你放宽心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秦熙雯盯着萧隶看了一会,撇嘴道:“不说算了,懒得理你。”
“夫人,再聊两句啊夫人。”萧隶见秦熙雯站起身往内间走,坐在凳子上动都不动,冲着秦熙雯嚷嚷。
秦熙雯举起拳头挥了挥,转身进了内室。
还没等到萧隶说的三天,第二天,几个小姐在永成伯为了慕晴泠的事吵起来的消息就进了太后耳朵里。
太后一听,这还了得?事关天津港,无论这事是真是假,都是事关国运的大事。
等到皇帝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忧心忡忡地看着皇帝问道:“皇帝,洺儿跟泠儿……在天津可还得力?”
皇帝最近刚收到萧岚洺的折子,随着奏折送进京的,还有慕晴泠让人编好的账册。
萧岚洺去了天津还不到三月,就已经颇有成效,如今更是上奏让皇帝不必再从别处挪用银子来补贴天津港了。天津港所费不菲,可朝廷的银子也不宽裕,今年塞外草原雨水不丰,草原狨敌只怕很快会来劫掠边关,边关守将已经上了好几道折子,请求朝廷拨粮拨银,还要造新的甲胄和兵器,用以抵御狨敌。
皇帝正琢磨着实在不行,就要从江浙等富庶之地加税筹银了。结果萧岚洺自行解决了天津港的用,令朝廷压力大减,怎能不龙心大悦!
皇帝最近正因为这事儿高兴呢,一听太后这样问,连忙说道:“母后放心,如此佳儿佳媳,是母后之幸,朕之幸,朝廷和百姓之幸。朕正琢磨着嘉奖他们呢。”
“嘉奖?”太后一愣,“这,奖从何来?”
皇帝连忙将萧岚洺在天津做的事跟太后说了,天津港兹事体大,牵一发动全身。之前朝廷可谓是举天下之力建一个天津港,一时尚可,可不能一世。
再拖下去,天津港建起来了,别的地方可就垮了。
现在萧岚洺将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解决了,皇帝怎能不高兴。
“至于弟妹,更是当之无愧的贤内助。早知道慕家有女如此,朕就该一早就给那混小子聘回来。”皇帝兴冲冲的说道。
太后听见皇帝这样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好气,“皇帝,你可知如今外面是怎么议论泠儿的?”
皇帝一顿,这他倒是真不知。他贵为天子,专心朝政已经够他忙的了,这种风言风语的事情,还真轮不到他面前。
“母后,可是听到了些什么?”皇帝探身问道,太后叹道:“皇帝只道那两个孩子替朝廷解决了当前棘手的问题,可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又担了多大的恶名。”
“特别是泠儿那孩子,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登了高位,本就让人眼红。咱们知道内情,明白她如今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朝廷。可外面的人看不见真相,他们只会用各种诛心之言来议论。”
“敛财受贿,听听看,多大的罪名!若是放任不管,岂不是要冤死那孩子了?”
皇帝听完太后的话,说道:“母后放心,岚洺和弟妹是替朝廷解忧,为朕办事。朕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
时辰渐晚,皇帝从太后的慈宁宫离开。
不过晌午,一道圣旨出了皇宫去了靖勇公府。宣旨太监当着俞家众人宣了旨意,骈四俪六,将慕晴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夸她乃是逍遥王之贤内助,常规劝逍遥王,更是直言,逍遥王虽无唐太宗之名,但慕晴泠有长孙氏之贤德,然后再夸俞家教导有方,乃国之楷模。
最后,宣旨太监说道:“国公爷,老太太快起来吧。奴婢还得去王府走一遭。回头等内务府的凤袍制出来了,还得去一趟天津呢。”
俞老太太又惊又喜,连连道谢。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俞恩荣,此时都带上了几分笑意。
自来命妇的礼服都是有规矩的。凤袍一般是正宫皇后的专属。宫里的嫔妃和有诰命的宗妇只能按照等级着雀袍,雉袍。
凤袍又分五等,九龙金凤袍是皇后专属,其下还有七龙银凤袍,六龙彩凤袍,五龙朱雀袍和三龙青鸾袍。
这些礼服可赏赐给命妇,但无一例外,都得是于国有功。
人在深闺的命妇们要于国有功,谈何容易?本朝自开国起,也只有百年前替夫出征,击退外族,救国于危急存亡之时的镇北侯夫人受过一件银凤袍。
如今慕晴泠的敛财受贿的留言传得风生水起,此时皇帝却下旨,赐她朱雀袍。
这是何等的荣耀!这道圣旨一下,整个京城再度因为慕晴泠而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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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