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美很喜欢笑,对莫向晚介绍那些女孩儿的时候,她就说:“大家一起玩,总有人来找我玩,有人需要才女,有人需要荡女。我做不了才女,我就做荡女。”
莫向晚这个时候已经习惯范美的论调了,也不会脸红了。
她想她只是跟着她们唱唱歌跳跳舞,周末去飞飞姐家里开一个老派的party。
飞飞姐在喝芝麻糊的时候,问莫向晚:“你是不是真心来玩玩?”
范美眼皮子一跳,她迫不及待说:“飞飞姐,莫向晚就是来玩玩的。”
飞飞姐笑起来,眼睛眯成缝,倒是挺憨厚的:“就是来玩玩的干嘛还要跟着你走进走出?”
莫向晚讲:“飞飞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
飞飞姐说:“玩玩也有真玩玩和假玩玩,要看小莫有没有这个兴趣了。”
飞飞姐放她回去考虑几天。
莫向晚回家回到范美的家里,立刻就放水洗澡。雾气氤氲中,她看到一具年轻洁白的身体,这个身体出自于父母,但是父母在她的印象中渐渐枯黄。
她闭上眼睛,用最热的水狠狠冲刷周身上下,把自己洗成一只熟透的虾子。
范美对莫向晚咬耳朵:“大玩玩你愿意不愿意?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拿一个提成,你不愿意的话我不拿也没有关系。”
莫向晚问她:“可以拿多少钱?”
范美竖起五条手指头。
“五百?”
范美摇摇头。
莫向晚问:“五万?”
范美点点头,说:“飞飞姐要抽百分之四十。”
莫向晚骂了一句:“靠。”
范美接着说:“不过对方是帅哥,家境很好,他的兄弟给他过二十岁生日。”
所以需要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的初夜增加年轻又新鲜的刺激。
莫向晚又骂一句:“不要脸。”
范美抽着烟,烟灰轻飘飘地掉落到莫向晚的鞋子上。她的鞋是旧巴巴的帆布鞋,上面起着一层脏腻,很久没洗了。
范美问她:“你怎么就这么折腾你自己?不换双干净点的?”
莫向晚说:“我乐意。”她想,她的爸爸和妈妈都不要自己了,谁又能管自己脏不脏?
就此堕落又怎样?
这一想,胆子出奇的大,反而范美怕了,她说:“晚晚,你想好了别后悔,你后悔了也别找我哭,我没有逼良为娼。”
莫向晚站起来做一个全身舒展运动。她说:“你没有逼良为娼,我也没有卖身,别说的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