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颜手指收紧,再次冷凝看他,“东庭,你敢发誓你所言非虚吗?”
“你是说杀命组护法的事情吗?”东庭望玉貌似随口一问,然后在楚倾颜眼神撇过来的时候立即竖起三根手指,“我东庭望玉对天发誓,若是所言非虚,就让我变成世上最丑之人!”
一听她受伤了,楚倾颜便立即上前去查看,只见他的手背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她抽了抽嘴角,“你也太金贵了吧,就一道红痕而已。”
东庭望玉是一个特别会察言观色的人,危机撤除后,他立即打蛇随棍上,“小丫头,我受伤了!”
东庭望玉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脸色一变,不顾她挣扎托起她的手臂一看,检查后发现没有伤及骨头,只是皮肉伤,但是这皮开肉绽,也是有点严重,他轻咳一声道,“小丫头,连累你了。”
古人重诺,对天发誓都是发自内心的,对于一个如此注重外貌的人来说,这誓言算是狠毒了,楚倾颜虽然心里还有些疑窦,但是此时也没有其他证据,便作罢。
“那些人怎么解释?”楚倾颜冷眼看他,编,编,继续编。
他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楚倾颜的长剑,然后继续道,“我父亲以前是月宫门的人,但是现在不是了,而我就更不是。”
见自己的话生效了,东庭望玉再接再厉道,“小丫头,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让人查一查当年杀命组护法叛离月宫门的事情,就可以证实我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东庭望玉立即喊冤道,“这可不怪我们,只不过是月宫门最新造的孽被他们加在了我父亲身上,而且只要是月宫门的人,他们都会打着报仇的名义去对付,所以我父亲和我只是被迫背黑锅罢了!加上以前的旧怨,不知情的人被我父亲以前的仇人唆使,便有了今日的群起而攻之。”
见楚倾颜眉目松动,却还是紧紧扣着剑柄对准他,东庭望玉不着痕迹一笑,继续道,“小丫头,我来姜国确实有事,为的就是那人参果,如果你还不信我,那你想想,当初那么多人围攻萧绪,是谁去给你通风报信的?是谁将发高烧的你送到医馆门口?是谁带你来蓝庄寻找冰晶和含情草的下落?如果我对你们一行真的怀有目的,那为何还要三番五次地帮你们?直接趁机将你们抓起来不是更好?何必大费周章呢?”
“关于那些江湖人士的暗杀,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父亲以前在月宫门当差,还记得当时刺杀萧绪的那个女子吧,她是绝命组的护法,而月宫门里还有一个暗杀组,便是杀命组,而我父亲很不巧就是杀命组的护法,只不过我父亲自从娶了我娘,便金盆洗手,算起来已经脱离月宫门多年,他厌倦了鲜血杀戮的日子,如今已经远离江湖,只是当年造成的杀戮是既定的事实,想要找他报仇的人比比皆是,我身为他的儿子,当然是父债子偿。”东庭望玉说完面色感伤,美男忧愁,画面好不动人。
可是楚倾颜并没有因为面前的美色而心动,她提出疑问,“方才还有人说前几天你们杀了他的妻子,这又怎么解释?”
“如果你觉得愧疚,就把我欠你的那个条件一笔勾销了吧!”楚倾颜也打蛇随棍上。
东庭望玉对她露出一个粲笑,妖孽道,“免谈!”
“一点诚意也没有!”
楚倾颜觉得伤口不是很深,便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有些担心回去要怎么和大冰块交差,自己出来散个步买个东西,就将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
她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