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檀香木佛珠随着口中佛经的吟诵,而一颗一颗滑入他的指尖不见,然后复又从另一个方向回到手指中,而另一手立在胸前,手心向右,若不是指尖与唇在动,这人仿佛遗世独立般静止着。
许是心情不错,东庭望玉有了点耐心向自己这个不是很聪明的下属解释道,“君兰国新帝刚接手皇位,历练不够,经验不足,不足以有这样的大局观,以及杀伐果断的魄力,他能够一气呵成布下连环计,在五日之内将四个藩王一网打尽,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韬光养晦,只待这破釜沉舟一击。二是他身后有高人帮助,打了贼人一个措手不及。”
东庭望玉摩挲着杯身,凤眼挑起,眼底拂过一抹笑意。
东庭望玉勾起了唇,魅惑众生的笑意瞬间而生。
“准备一下,差不多人就要到了。”
姜国帝都另外一处,一道笔直身影正坐在椅子上,暗灰色的僧衣上每一片衣角都平坦没有一丝折痕,外头冰冷寒风肆虐,而他在屋里静坐着,连那烛火也静静燃烧着,仿佛不受外界影响,这里只是一方净土,静谧宁和。
东庭望玉稍许满意地颔首,他的下属还不是很笨。
玄溪子墨被这么一点醒,忽然叫到,“韬光养晦这一点说不通,如果新帝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就不会等到这样四面楚歌的时候,那么只剩下第二点了,他们内乱的时候,正巧是萧绪一行人不见的时候,那么站在新帝身后的,很有可能就是萧绪了。”
玄溪子墨一抬头便看到自家少主心情不错地喝着酒,心情也跟着开心起来。
如今英王已经消失在了西轩,西轩会因为这个波澜而改变格局。
后来她的一番话又点醒了自己,若是未来可以预测,那么很多东西就会被改变,因为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
原本是一盘散沙,却忽然出现了一只无形的手,一把将它们聚拢了过来。
“不错,萧绪的性子不会受人威胁,许是和君兰新帝有所交易,既然内乱已经结束了,那么萧绪他们也该到了。”
人生不可测,他不能保证自己所预料都是准确的。
干净的双眸,无悲无喜,却怀着怜悯众生的慈悲。
因为她说,算过的命是不准的,因为命运是不能算的。
这时候一个小和尚敲门后走了进来,他朝虚见行了个礼,然后恭敬道,“虚见师傅,我们住持说明日有一场佛法大会,希望虚见师傅如果有时间可以给来聆听佛法的施主们讲讲课。”
“小师傅可以去回复住持,贫僧明日会到场。”虚见颔首有礼回道。
“多谢虚见师傅,弟子告退。”小和尚退下。
英王,楚施主,贫僧在这里等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