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御书房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唇枪舌战。
不,应该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君子美很是不能理解地看着面前的皇兄,恨不得将殿中所有的东西都摔了。
“皇兄,为什么你不许我去看萧绪,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他吗?”君子美语中含怒地道。
君子笙单手扶着额,接连两个晚上他都没有睡一个安生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子美,你是一国公主,应该有公主的样子,成天叫嚣着成何体统?而且你还是个姑娘家,未曾嫁人,张口闭口就是陌生男子的名讳,你不觉得害臊吗?”君子笙的好脾气也已经告竭了,此时他冷下声音。
君子美仗着平日自家皇兄对她的溺爱,此时也未发现他话语里的失望,坐在椅子上,理直气壮地道,“皇兄,臣妹自从两年前见到他后,就当成是一辈子要嫁的人,迟早我都要将他拿下,所以这些也不重要了。”
“子美。”君子笙放下手,很是认真地唤了她一声。
原本还要絮絮叨叨下去的君子美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到,咬了咬唇,没有再说下去。
“你贵为君兰国的公主,身份地位都无比尊贵,想要什么只要张张口,便有人会送到你面前,这无可厚非,可是萧绪是什么人?他是西轩国的英王,你为难一国王爷,这便不是简单的过家家,你在君兰国怎么闹腾,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唯独这件事,朕是不允许的!”君子笙头一次板起脸色教训她。
在这生死关头之际,又出了皇妹这一件事,他已经感觉到身心俱疲。
而这时候,天已经渐渐发亮了。
而且公主还妄想将君兰国的救命稻草掳走,简直是在找死。
偏殿里。
火灵和土灵已经下去办事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你却只顾儿女私情,若是此事传出去,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又会拿这些事做文章,到时候有的是人会耻笑我们皇室,事到如今,子美,皇兄对你太失望了。”君子笙闭了闭眼,有些沉痛。
幸好陛下怜悯在这世上只剩下她这么一个血缘亲人,否则公主就不止是受到这么一点惩罚而已。
“皇兄,子美错了——”
劳白跟在身后,看着陛下才二十岁出头,发中却已经有了白发,双眼一阵酸涩。
君子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感觉到皇兄好像是真的动怒了,这和以往自己惹他不开心是不一样的。
殊不知,想要坐稳那个位置,除了要有强大的手腕,也要有强大的抗压能力。
关进公主府和之前的禁足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意思。
高处不胜寒,便是如此。
听着劳白禀报说公主已经送回公主府,连带着她安插在皇宫里的人都一一拔除了。
君子笙下完命令,手一挥,君子美便押了下去。
“皇——”
“派御林军驻守公主府,任何人得不随意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