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要把脉的手指下意识微微一松，那双手一挣脱便轻易松开了。

可是——

空灵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因为她是背对着自己，他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以至于他看不到她被欢|合鸠迷惑的双眼。

他有些意外，有些震惊，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他出了师门后，从未和女子接触过，但还是这话没有男子听不懂。

莫怪于方才他觉得自己浑身有些不对劲，幸而他总是随身携带着醒神药草，否则也中招了。

而这时候的程烟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可是身子被他制住，都动弹不了，她皱眉，在这去姜国的一路上，他一直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她不耐烦了，说他骂他，他都悉数收下，从未和她计较过什么，她一直以为在两人之间，她算是最霸道，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她落在他手上，连反手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他所不知道的是，空灵虽然是在师门学医，但是他离开师门后，所研究的便是各种刁钻古怪的毒，包括媚|药，因为他身为王爷的专属医者，必须面面俱到。

没听到怀中人的回答，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没有在意，而是动了动扣住她的手指，想要替她把脉，她现在整个人前言不搭后语的，而且浑身烫得跟火炉似的，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烧糊涂了，不让以着她以往的性子，打死都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你又在乱说了。”楚母摇头失笑。

这话居然从小烟的口中说出来。

原来，过去，真的是他在容忍这自己。

楚母看着自家夫君笑得贼兮兮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任由他去了。

她狡猾一笑。

“师兄，你在看什么？”她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好奇地询问。

空灵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她这时候吸了太多的药香，怎么可能听得进他的话。

空灵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避重就轻地回答着，“小烟，你等下，我给你解开这药。”

“你是不是受了寒了？”

不过看到他们这样，他也就欣慰了。

他低头肃然道，“小烟，你中|药了知道吗？”

“什么？”她恍若未闻。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梁梯。

他迅速握住她的手，将她再次反手扣住，双眼眯起看着房间，很快他便留意到空气中一股极淡的清甜气味，这让他有些恍然。

当他凝思要感受她的脉搏时，却感觉到脸颊被一片温热贴上。

所以因为这个不知道，他今晚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热？

安静的她，也是许久未见。

空灵抬手覆上她的脸，温柔中带着怜惜。

“小烟，我不会趁人之危，就算是要，我也要你心甘情愿。”

那紧闭的双眸微微颤了颤，最终却归于平静。

而就在这时候，土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空灵，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