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听话好不好?”
“我会和土灵好好学武。”
“你说的,我都去做,可不可以?”
一字一句,深入肺腑。
一句比一句,哽咽沙哑。
说到这里,楚倾颜抱着萧绪,“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为什么,她们要经历这么多的磨难?
为什么人生那么多路,他总是被迫选择最难的那一条?
为什么想要平平淡淡活着这么难?
“大冰块,你太傻了,为什么你要将江山社稷黎明百姓都放进了自己的心里,我们人的心那么小那么小,小到放下两三个人都嫌拥挤,可是你却强撑着,不觉得很累吗?”
走廊上,程烟萝靠在梁柱上,懒懒地看着山的一头。
“你握着我的手那么紧,是不是怕我走丢了?没关系,你慢点走,我晚点就跟上你!我刚从烟萝姐姐那里知道,有一种药草吃下去,可以让人无痛无觉就在睡梦中死去,你等下,我这就找她拿!”
“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你阻止?”火灵冲了上来,揪住了土灵的衣领,目眦欲裂地道。
“可是,皇爷爷和我,我爹,我娘,都是你的亲人,别人不要咱们,咱们也不要他们,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吗?今日,你对我爱搭不理,明日,我让你高攀不起。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土灵双手垂在身子两旁,神色痛苦,“我也在恨自己,为何不早点发现,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土灵闭上了眼,自责道,“主子这一路虽然有在抵御敌手,可是采取的战术却不如过去用心,那时候我以为是因为主子连日处理公事太过于疲惫而疏于施计,如今想来,才明白,那时候的主子,已经有了回不去的打算了。”
“何以见得?”沙枫有些意外。
楚倾颜哭得声嘶力竭,却更加恐慌。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而身下的人的生命力,似乎也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主子在里头生死不明,你们却在起内讧吗?若是主子知道了,你们怎么和主子交代?”木灵分开两人,本就已经身心俱疲,再看到这一幕,心里更难受,忍不住斥责道。
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大冰块,你是不是不想离开了?”
程烟萝单手撑着下巴,一扫方才的困倦,满眼兴味,“不,我觉得那个小姑娘会在鬼门关头把他拉住。”
楚倾颜差点因为他这个举动就哭出来。
“凭借,”程烟萝顿了顿,笑得有些狡猾,“女人的直觉。”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子?”火灵咬着牙,双眼通红。
楚倾颜作势起身,可是那牢牢抓住她的手却忽然一拉,她整个人就顺势跌在他的身上,不过她巧妙地避开了他的伤口。只是正巧贴近了他的胸膛,她感觉到方才还薄弱得听不到的心跳声,此时又开始正常律动起来。
她该怎么办?
忽然觉得,在死神面前,一切人力物力,都是没有用武之地。
“我在想怎么控制萧绪身上的毒素。”程烟萝打了个呵欠,才慢悠悠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