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爷夫妇被气得满脸涨红,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可是他们不是羞愧难当,而是觉得楚倾颜伶牙俐齿,不能再被他们利用,心里都是恼火。
冷眼旁观了小家伙斗这一家极品后,萧绪满意地站起来,然后对着谷容谷意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搬吧!”
既然人家已经说得这么明白,那么她也不愿给他们留任何颜面。
楚知明怒而站起,但是他不敢指着楚倾颜,转而朝楚父怒道,“大哥,你可别忘恩负义,若不是楚家,你有今日的身份?养老鼠咬布袋,说的便是你这种人吧!”
楚存安气得吐血,甩袖坐了下来。
邢夫人以为她这个挑拨离间可以奏效,可是邢夫人料错了,萧绪要不是看在楚倾颜的面上,根本就不会踏进楚家一步,如今想要让萧绪责骂楚倾颜,那更是不可能的。
潜意思里是如今这般胆大妄为,明日就敢上房揭瓦,数落她的意思。
楚倾颜一字一顿,不急不慢地说着,目光扫过在座的人,他们都不敢抬头迎视那双清丽透彻的眸子。
“彼此彼此,别忘了,生你养你的也是女子。”楚倾颜好不费吹灰之力地回击过去。
“堂二伯,您这话说岔了吧,若是没有当年我爹立下的汗马功劳,楚家可有这座府邸遮风挡雨?十年前,你们不容分说将我爹娘赶出楚家,可有想过恩将仇报这四个字怎么写?这段时日来,我进了王府,你们收到的贺礼可没少,私下克扣入库,却不曾善待我爹娘,若不是靠着我的接济,如今又是怎么一番模样?那你们可有想过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又是怎么写吗?”
邢夫人一噎,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脸都已经涨红了。
搬家事宜一锤定音。
但是楚倾颜已经被惹怒了,欺她父母者,她绝不放过。
见自己的儿子被骂得如此难看,王夫人余光看到老三家的邢夫人在偷笑,心里不是滋味,站起来,满脸委屈地对着萧绪道,“英王殿下,您看倾颜年纪不大,脾性却是挺大的,今日敢当着您的的面,忤逆自己长辈和兄长,再这么下去,也不知将来又当如何?”
楚家人不敢再多说一言。
萧绪扫了眼在座的人,清冷地道,“本王不希望今后有人去打扰本王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故而——”
眼神微压而下,众人纷纷低头应下,大气都不敢喘。
楚倾颜没有留意道老丈人和丈母娘这几个字,心里乐开了怀,大冰块征战沙场的满身气场可不是盖的!
唯有楚父的目光微微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