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远行了,也许三年,也许五载,也许归期遥遥无期,你也舍得,连一面都不愿意见吗?
果不其然。
两人下车,一路畅行无阻到了朝阳宫。
为他的心意,在他眼里已经胜过了那些身外之物了。
“殿下这段时日受苦了。”罗云有些忧心地道。
血溶于水,没有人会对自己的至亲无动于衷。
楚倾颜一脸的笑意盈盈,说话有理有据,任是罗云这个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久,也挑不到一处错处来反驳,她看了眼殿下,见他也在等待着自己的回复,不由咬了咬牙道,“请殿下稍等下,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什么叫做一厢情愿的成长不愿接受?您知道他最需要什么?又不需要什么?他已经足够强大了,只要至亲的温暖,这么卑微的愿望都不愿给予,那还配被称为母亲吗?
皇后娘娘,您当真配得起母亲这两个字吗?
等待,永远都是最漫长的。
“承蒙罗姑姑担忧,不知母后起身了与否?劳烦罗姑姑通秉一声。”萧绪带着楚倾颜立在殿外,对着罗云淡淡说道。
余光感觉到大冰块的眉宇微微动了动,楚倾颜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大冰块总是冷冷清清,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感觉,可是她知道,他是在意的。
此时,罗云听后,面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殿下,皇后娘娘已经下令,近几日闭门不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什么叫做心血耗费都付诸流水?请问您关心过您的儿子,知道他最喜欢和最厌恶的是什么吗?
殿门,咯吱打开,罗云的身影出现了。
罗云守候在殿门口,仿佛不意外看到自家殿下,只是目光在落向楚倾颜时,微微闪了闪,许是没有料到会看到她。
明明只是过去了一刻钟,却让人觉得仿佛过了一季。
楚倾颜握紧拳头,青筋暴起,不愿沉默,她欲开口痛斥一顿时,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握住,她诧异转头看向身侧的人。
马车辘轳,很快就到了皇宫门口。
她摸头一笑,“赖上就赖上呗,反正的是你的钱,再说了,他是你的爷爷,孝敬他是应该的,我一无权二无才,也只能做些小东西博他欢心了。“
罗云点头,然后继续道,“殿下,主子有几句话要奴婢转达给您。”
只见他无悲无喜地应下,“请转告我母后,母后的教诲儿臣谨记,还请在儿臣不在的日子,保重凤体,儿臣告退。”
楚倾颜咬唇咽下那即将喷涌而出的话语,以及那熊熊怒火。
逼着自己低下头,不再看那金光灿灿的三个字。
朝阳宫吗?
为何她感觉不到阳光风温暖,只感觉到森森的冷意。
大冰块,你如何不让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