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土灵火灵的情绪影响,她突然迸发出一种力量,不单为了自己的错,她的内心深处缓缓流动着一道酸涩的溪流,对着她呼唤着,不想大冰块就这么过下去,没有情绪地活着,她觉得大冰块应该更好地活着。
“十年前吧!”自从那一场大火过后,主子十天十夜未曾开口说过话,后来面具遮掩了他的容颜,他愈发冷漠,不让人靠近。
火灵摇摇头回道,“身为骁烈骑一员,若是犯错的时候,都是自觉自发去刑室领罚。”
火灵和土灵两人静默了,十年前,那是整个英王府,整个骁烈骑不可言说的殇。
土灵和火灵没有想到楚倾颜会突然有着这样的念头,他们想要轻笑她的自不量力,妄图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主子,可是不知为何,那些话却说不出口。
他们是他们,而她是她。
土灵收回了情绪,瞥了眼空灵,“你不是早回来了,怎么今日才出现?”
白影者,空灵是也!
火灵气郁,“你就是没胆量,懦夫!”
“难不成你们都没有看到过殿下笑过吗?”楚倾颜很是诧异。
“不过是一个小屁孩,你们两个作甚一副钦佩自愧的表情?”槐树后,走出一道白色身影,语气颇为不赞同。
“而且,殿下他的人生应该多姿多彩,他的生活应该是嬉笑怒骂,而不应该像死水一般活着。所以,我会用我最大的力量,让殿下拥有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和楚大老爷的病有关系!”土灵慢慢道。
那个笑起来连白雪都羞愧的主子,那个朝气蓬勃对一切充满着期冀的主子,仿佛在那场大火,燃成了灰烬。
土灵虽然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看到楚倾颜神伤的样子,还是动了动唇,“我们从来都不需要去哄主子开心,因为我们的存在从来都是为了保护主子,和为主子分担。”
空灵不理会火灵的叫嚣,神色懒懒地道,“赶了几天的路回来,跟王爷告了假,睡了几天,今日才醒,对了,你们可知王爷这次叫我回来是有何要紧事?”
“你才不懂,那是因为你最近不在王府里,王爷和小王妃之间的事情,嗤嗤嗤——”火灵瞪了眼白衣飘飘的某人,不悦地说道。
空灵浑然不在意,“你们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瞧你们怂样。”
土灵和火灵才不想和他争辩,到时候,再见分晓。
正蹲在一旁缠着木灵用木头雕刻叫鸡的楚父打了个喷嚏,方才有人在想他吗?
楚倾颜照例跑去书房,却被告知王爷不想有人打扰,吃了个闭门羹后,楚倾颜没有放弃,思索了半个时辰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铺好宣纸,拿起笔在上头写写画画,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搁下笔,然后捏了捏酸软的手腕,拿起洋洋洒洒的纸张,笑得有些狡黠。
大冰块,你就等着我来征服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