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谈书墨,皱了下眉,这一皱,赵水光没看到,楚菲菲没看到,谈书墨自己不知道,希妙看到了,谈书墨甩了书,站起来,淡淡地说:“走了。”楚菲菲愣了下,笑了笑拿了外套跟上。
走了五步,谈书墨回头,懒懒地喊:“赵水光。”
赵水光听到,立马起立,立正,谈书墨一笑,洁白的牙齿,可以拍广告了,哪有什么黑色芝麻沫啊,赵水光很是懊恼。
“多写4页纸的作文,手写,作业纸,每行20字,不许空行,开学交。”转身,走人,下了楼,说:“楚菲菲,掏钱。”楚菲菲认命买单。
赵水光欲哭无泪啊,离开学还有几天啊,希妙在一边笑得快把西米露喷出来了。
这一边,楚菲菲边开车,边看向老友冷冷的侧脸,他不知为什么觉得谈书墨对赵水光很是上心。
说起谈书墨,楚菲菲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楚菲菲自小也认为自己是帅哥一枚,谈书墨长得是漂亮,他楚菲菲也不差啊,可惜自幼儿园开始就是谈书墨是第一,楚菲菲就只能认第二,老师喜欢,同学买帐,好不容易,这谈书墨高中说是要出国了,可把他高兴的,就等着风生水起了,可发现姓谈的这小子走了之后,他一样是风光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过了几年,谈书墨回来,他还是屁颠屁颠地回来做他的第二,没办法,谁让谈书墨就是有这气势呢。
他又不是滋味地瞄瞄谈书墨,同样是男人,他也输得心服口服,但这样的人是真能喜欢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没理由啊。
楚菲菲想着想着居然问出来了,谈书墨看了他一眼,转脸还是看着窗外,冬末的树都是光秃秃的丑的可怜,土地也是灰蒙蒙的,车开过去,却能看到,有几颗小苗嫩嫩绿绿的冒出倔强的头。
他按下车窗,吹入冬日的寒风,把手搭在窗边,指尖穿过一阵阵风,他的声音轻轻淡淡却不无真诚:“不小心看到一颗歪歪倒倒的嫩芽,一开始也只是给它阳光,也曾在浇水的时候想象它会爆发出怎样的朵,后来开不开,结不结果都不记得了,都已经不重要了。”
到这把年纪谈书墨也知道,对一个人好奇感兴趣也许是一切感情的开始,但他向来都不压抑自己,不逃不避,就,顺其自然好了。
车子啪的一下,打了个滑,楚菲菲惊讶的表情在他那妖气的脸上甚是滑稽,谈书墨笑了笑说:“楚菲菲,我来开吧。”楚菲菲呆呆地滑开安全带,下车,谈书墨换好位置,做在驾驶座上说,摇下窗对还在做石雕的楚菲菲说:“楚菲菲,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洋妞,你自己走回去好了。”发动,绝尘而去。
可怜的楚菲菲少将,在寒冷的风中,看着他的奥迪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