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气氛一度十分紧张,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我们几个人都是去日本的,当然不能分两拨回去。
所以是一架飞机,我坐在末尾,仿佛被所有人抛弃。
花京院典明一脸寒霜,怎么说我们也应该是合奸……为什么他一副我怎么着他的样子?爸爸很委屈啊。
再看看空条承太郎,一副对我不理不睬的死德性,真是个男权婊,你看哪个女人对钢铁侠不屑一顾……我看了那么多同人文完全没有嘛。
心情激愤的我立刻写了3万字的论文,痛批直男癌和女奴。
乔瑟夫老爷子很属意我的,觉得我才是唯一配得上承太郎的女子,很用心的撮合我们,人老了闲得慌回忆起人生觉得空虚就不想承认非得把其他人的人生变得和他们一样才行。
“咳,承太郎,dole帮了我们这么多忙,她和迪奥可没什么怨,完全是为了你…荷莉啊。”
我猛地点头,是啊是啊,没有我…起码花京院肯定活不下来。
这时候估计有人就要说了,我对花京院有救命之恩,他应该以身相许,他也许完了,所以这个程序不干承太郎什么事,如果我不去埃及花京院会死,承太郎也干翻了迪奥,所以我来这一趟唯一的作用就是救了花京院,说破天,说一千道一万,这是我和花京院私人的事。
不干空条承太郎一毛钱的关系。
常言说得好,得到了的就不易珍惜,我更是其中翘楚。
但是啊,人类是这么冷酷的存在吗?不,人类之所以成为人类,完全是因为比动物更具有人情味,迁徙的动物对同伴的死亡无动于衷,人类却不会(雾)。人类认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而且并不是个人对个人,比如我救了某个老爷子,他的子子孙孙都要认我是恩人,所以,承太郎和花京院是兄弟,我救了花京院也就是救了承太郎啊。
报恩,那是一个人的事吗?
这么一想,完全没毛病,再别说我还间接地救了空条圣子。
人命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算法吗?
空条承太郎欠我的。
常言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没命没钱就得肉偿!
没人反对吧。
我当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对承太郎提出肉偿的要求,我决定暗示他。
飞机上吃个午餐的功夫,我一边给面包片涂酸奶切水果做三明治一边问承太郎,“你说做人是不是得讲点啥?”“得讲良心。”“什么叫良心?就是兄弟的父母妻儿就是我的父母妻儿,兄弟的同胞乡亲就是我的同胞乡亲。兄弟死了他的父母就会收获一大批儿子养老送终。”“兄弟的恩怨情仇也是咱们的恩怨情仇,你不反对吧。”
承太郎静静地看我,仿佛再看一个大型bb机。
仿佛洞察了我见不得人的居心。
承太郎说:“你费了这么多心思不就是为了得到我吗?”——当然承太郎不可能这么说,但翻译过来就是这个意思,我的耳朵自带翻译app。
我略有些腼腆的抓着他的小拇指,“那你是愿意还是答应。”
空条承太郎:“…………”
飞机上就那么大的地方,我们这番小动作悄悄话自然传到了老爷子和花京院耳朵里,老爷子笑的贼兮兮的假装睡觉,花京院脸色绝对说不上好,抱着双臂咬牙切齿。我想他是觉得我得到了他还不够为什么这么贪心!
承太郎说回日本之后约个时间。
我心情激荡,“好,就这么说定了。”
——我完全没想到承太郎这样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放鸽子。
等在约定好的新宿街头,转个弯就是爱情旅馆的道口,从白天等到晚上,从秋天等到冬天,树上最后一片树叶落下,天空飘下雪花,我等的人还没有来。
“她在这里等好久了吧,被放鸽子啦。”
“真是的,这么久都等下来了,说不定会站一夜,好可怜。”
“小姐,下雪了。”
身后,有人为我撑开了伞。
声音十分温柔。
是个好人。
就是不知道脸怎么样。
信我,真的很伤心被放鸽子。
回过头,入目是一张熟悉的脸。
妈呀这不是神奈川的仙道彰吗?
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看起来有二十多岁,黑色西装,要不是标志性的发型和温柔的气质真认不出来。
没等到空条承太郎却等到了仙道彰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妈妈我今天被幸运之神关照了吗?
“小姐?”见我不应声他又问了一遍。
我赶紧做出一副妖娆又悲伤的样子,就像男人对葬礼现场貌美如花的未亡人抵抗力为零,还有一个都市传说,葬礼现场美丽脆弱的未亡人勾引任何男人的几率满点,没有失败的可能!
这个时候我应该怎么做呢,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了,之前不少男人都问过要不要去咖啡厅休息,我都拒绝了,没想到能守株待这么大只肥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