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声依然不急不缓,偏偏缺引起了我强烈的兴奋感。我果然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忍受不了平凡。
走着走着我就飞快地跑了起来,追逐我的脚步声也急促起来,迅速地转过一条肮脏的弯我贴在了冷冰冰的墙壁上,大楼的缝隙中钻进来一轮月亮,数秒钟后一个男孩子飞快地跑了过来。
月光照在他完美无缺的侧脸上——急迫、慌张,看见她的第一眼,玖兰李土就忍不住追了过来。
仿佛是宿命地纠葛什么的……
我本能地伸出一只脚,拦在了奔跑的他面前。
玖兰李土应脚而倒。
绝对选项滴了一声告诉我这名英俊的男人是吸血鬼,在现代社会没有正式身份可以随意地这样那样都不违反人权。
玖兰李土摔地特别狠,虽然不疼但是——作为纯血种吸血鬼的他居然摔的这么狼狈不堪,就算不借助月光他也看的到背影、气味容貌都很像妹妹and挚爱的玖兰树里的人类少女,正慢慢地收回穿着红色皮鞋的脚。
高悬天上的明月忽地被一阵乌云遮住了,昏暗的巷子顿时黑了下来。
玖兰李土低低地笑了出来,没错,就算是替代品也可以,他不嫌弃。
既然命运让他们相遇,这名人类少女以后就是他的所有物了,“作为树里的替代品,你应该感到荣幸……”
纳尼?替代品?要我当某个女人的替代品?我风情万种地撩了下血红的卷发,妖娆地舔了下食指,自然是为了视觉效果其实我可嫌弃了毕竟有一阵没洗手了不知道多少细菌。
“你说的那个女人,有我美丽吗?”
玖兰李土奇怪人类少女的态度,居然不害怕。而且她居然有胆子和树里相提并论,玖兰李土嗤笑一声,“人类,还需要调教啊……”
乌云飘走了,巷子里又清晰了起来。
我不厚道地看着要调教我的男人,看在他长了张好脸的份上还是告诉他吧,“那个啥,你头顶有个用过的橡胶制品。”
玖兰李土停顿了几秒,优美地手指如夹烟似的把橡胶制品拿了下来,好像还有什么液体从他头发上滴了下来。
心地善良的我忍不住安慰道:“好像刚下过雨肯定是水啦哈哈哈!”
玖兰李土手指点燃火球把橡胶制品烧成了灰。
我咬着嘴唇纠结地说道:“就算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我可是看见了,还记得特别深刻,话说你叫啥来着?咱叫道乐宴。”
第三类接触应该是第三类接触吧,我激动的不行,虽然去了很多个世界但是“吸血鬼”咱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为友好的前龙的传人社会主义接班人炎黄的子孙这辈子的小日本自然要对异族友人非常友好,自动把自己当成二等公民,为了种族团结。
“你叫啥啊。”因为心情紧张口音不自觉就变了。
玖兰李土:为什么按照她的节奏来了。
“我是玖兰李土,以后你就是我的所属物……”
“那可不成,现代社会给与人的自由和独立任何旧社会的遗毒都不能死灰复燃,话说我一个人住你要跟我回去吗?”
觉得我是个人类又是个特殊的人类伤害不了他他又活的够长无聊的要死不如陪我玩玩,因为以上理由就跟我回去了。到底在人类社会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没有指着我家的联排别墅一脸嘲讽:这也算房子?
话说吸血鬼是住城堡的吧,真好啊。
上楼梯时我又遇到了松坂砂糖,可爱的粉切黑美貌邻居,玖兰李土异族的完美容貌在月光下格外诱人,连松坂砂糖这个前直女现蕾丝边都愣了下,“贵安,道乐酱。”
“贵安,砂糖。”
按照老规矩我们自然要寒暄一番的,话题围绕着玖兰李土展开了,“这位先生是——”
我:“捡来的,因为太可爱了就忍不住带回来了。”
松坂砂糖:“……”
玖兰李土:“……”
这番说法为何如此像她把盐酱带回来时的想法,松坂砂糖用力甩了甩头把这个危险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她带盐酱回来时盐酱高烧不退昏迷了,她完全是为了做好事!而且盐酱还是个幼稚园年纪的小孩子,而道乐宴带回来的男人完全是个行为能力正常的成年人。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就是了。
……应该是什么特殊的play吧。
社会的松坂砂糖如此想到。“援助交际”四个字飘过她眼前,她扯着嘴角笑了笑,主动侧身让到了一边让我们过去。
“再见了砂糖酱。”
于是我带着猎物回到了巢穴。
玖兰李土迈入我家的瞬间,我和他的智障回忆杀启动了,妈的智障!原来回忆杀这玩意不是一发完事的吗?用演绎法推测绝对选项的行为起码得有七次回忆杀。
玖兰李土的骨科回忆《千年血恋:我的妹妹就是这么可爱》开始了。
哟呵,他的回忆杀里居然有我?
原来平行时空的我还穿越过?
玖兰李土、玖兰树里、玖兰悠,是三兄妹,三人当中的长兄。是妹妹的痴汉,他的吸血鬼生可以用充满了非主流的“殇”来形容,玖兰殇这个名字更适合他,还能和玖兰悠组成忧伤组合,是不是更像兄弟了。
玖兰李土有着悲剧命运,大概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觉得他最悲剧的地方不是骨科爱上了妹妹求而不得,骨科在吸血鬼内是合理的还能维持血统纯粹,忽然知道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吸血鬼了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的骨科。他最悲剧的是和弟弟同时喜欢上了妹妹,妹妹却嫁给了玖兰悠没嫁给他。
小女子不才,请让我先大笑一会。
我迅速地给玖兰李土介绍了我家普通的小二层,“你就住这间房,睡衣柜子里有,还没拆封的。我还有点事,等会再来找你。”说完把他往浴室里一塞。
玖兰李土本能就想拉开门出去,可镜子里一闪而过的样子让他停了下来,毕竟摔到巷子里了的确该洗澡。
他熟练地打开了热水器,脱掉了衣服,我拿着浴袍“刷——”地一下拉开了门,卧槽这男人真是该死的火辣,就是已婚不知道多少年了,还有个儿子。
说好的为妹妹疯狂呢?
男人的爱和欲果然是分开的,连吸血鬼都不能免俗。
我居然带了这么不清白的男人回来仿佛失了智,他也只能成为我的情人了,坚决不能给他名分。
我眼神凝重地打开了电脑,快读打印了一份“包养协议”,我是甲方,玖兰李土是乙方。
很快玖兰李土洗好出来了。
放在他面前的是一份不对他有任何作用的“协议”,只不过……包养?
协议明确规定了甲方对乙方的所有权和支配权,乙方对甲方应尽的义务和享受的待遇。
玖兰李土没有说他是吸血鬼我就当不知道。玖兰李土心情复杂,还是第一次有个人类女人想包养他,还拿出了这么一个毫无诚意的协议,一个月一百万日元,协议日期五个月,他就值一百万一个月?
角色玖兰李土从未有过如此大的侮辱。
我用“你只能值这个价”的眼神看着他,眼神示意他快签。
玖兰李土露出一抹笑,反正这么无聊不如陪人类的小丫头玩玩,这么小的人类女孩子也就刚断奶就会包养男人了,哈,真是了不起。
“真是有趣,”玖兰李土大胆地挑起了我的下巴,“就这么想得到我吗……”
看来这个男人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
玖兰李土刚拿起笔,我家的大门就被暴力地从外踹开了,一个亚麻棕红色短发的少年愤怒地冲了进来,看见我和玖兰李土‘亲密’地坐在一起,支葵千里暴怒了:“玖兰李土!你要对小宴做什么!”
我倒吸了口凉气,平行世界的我居然如此不愧是我!父子都可以一起玩!
我戏感十足地疑惑地看了看这对宛如仇人的父子,“你是……”
支葵千里看着少女茫然的面容,那么生疏的眼神让他的心脏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支葵千里忍不住快步走到沙发边,一把握住了少女的手拉着他远离玖兰李土,又拿起了“包养协议”,没看见甲方乙方是谁就愤怒地撕毁了协议,愤怒让他忘了和玖兰李土的等级差距,“你无耻!”
辜负了母亲让母亲那么痛苦,现在就连他的小宴也要夺走。
玖兰李土看着这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儿子,他对他自然毫无亲戚,支葵千里不过是他的容器罢了,“千里,她只是人类。你要为一个人类,违逆我吗?”
在我家鹅黄色主色调的小屋里,竟然出现了肃杀的气氛。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至赤司后就再也感觉不到的热情再次上涌,我清楚这种感情和对赤司的不同并非痴迷的喜爱,而是好色的本能。
怪不得有些男人喜欢双胞胎姐妹花母女什么的,原来我也对父子双生子兄弟有同样的爱好!
疑惑了0..3秒后我就接受了这样的自己。
这对貌美如花的父子看起来马上要为了我大打出手,我是旁观呢还是组织呢。
支葵千里:“小宴,跟我走。”
我当然不能跟他走了,少年虽好,可玖兰李土这样的荡妇会更带劲吧,“你是谁?认识我吗?”
我这句话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支葵千里痛苦地想起了过去,“小宴。”
你不记得我了吗?
十年前,年幼的支葵千里被一伙鹰派的吸血鬼猎人追杀,数次使用吸血鬼的秘术燃烧了大半血液才侥幸逃脱,可吸血鬼猎人并没有放过他。走投无路的支葵千里只好逃到了一座人类的疗养院,这里有很多病人长期昏睡不醒,身上有被医护人员虐待的伤痕,区区几日就会消失的牙印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血很难喝就对了。支葵千里跳到房间里迅速地扑到了病床上昏睡的女人身上,獠牙刚露出来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按在了地板上,抓着他的手比他的还小了一圈,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肥嘟嘟的手指擦着他的脖子摸索到嘴边,脏兮兮的指头伸进嘴巴里捏住了獠牙仔细地摸了一把,“真的是吸血鬼啊卡桑!我抓到了吸血鬼!”
五岁大的女童眼睛亮晶晶地按住可怜的小怪物,兴奋地叫了起来。
睡在病床上的女人正是贵理太太,她为了看护得了怪病的女儿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小宴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医院完全检查不出来,没发病的时候她力大如牛徒手就能把电视机砸出窟窿。若不是这孩子还没觉醒个性,她都以为这孩子的个性是力量了。
贵理太太下了床,看到女儿按着的幼小男孩,“小宴,你快放开他。”
“妈妈!他是吸血鬼!”
女童轻松地就把支葵千里的脸扳了过来,“你看他的尖牙和红眼睛……诶?!”
求生意志强大的支葵千里收敛起尖牙,像天使一样的小脸皱着,然后人生头一次“哇”地一下哭了。
此时,平行时空的我是懵逼的。
那个喊着疼哭的委屈巴巴抱着我妈脖子蹭来蹭去控诉我多用力地欺负他,我:“…………”
好啊,你个戏精。
虽然还没看见后面发生了啥,但是我有必要为平行世界的我报仇雪恨。
甩开支葵千里的手,一脚踢在他腿弯处,支葵千里刚想叹一句小宴的力气还是这么大,就被我按在了沙发上床咚了,“不知道你和李土是什么关系,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我也没有把你赶出去的意思,不如你们两个一起留下陪我,怎么样啊。”
我像是花丛高手,老练地提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