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五个人躺在清理干净露出黄色沙土的地上揉着好像怀孕五个月的孕妇般的肚子，冲我猛点头。

那就是好吃了。

不过毒性发作的速度很可能比较缓慢，要不找个医生看看，要不等几天再说。

可几天过去说不定我都饿死了。

我办了张椅子过来，“你们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

五人一愣，完全不想反抗。

我扔给他们一袋子搬椅子找到的苹果，“渴了吗？吃吧。”

几人啃了烤全羊嘴巴干的不行，但是水在流星街也不是大路货，想找就能找到的。

他们抓起红彤彤的苹果幸福地啃了起来，两三口一个成年人拳头大的苹果就不见了。连核都没剩下。

“你们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手下了。我叫dole，你们把名字报一遍。”

“去找医生看看中毒了没有，去一个人就够了，剩下的搜索清理出来的地方的食物，一个人去开基建车。”

“老大我们也能开那辆车？”

“我同意就可以。”

到了流星街的第一天我有了不小的地盘和五个手下。

第二天，睡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麦克罗恩足足清理出了超过昨天十倍的地盘。

该招募人手了。

我们这动静太大周围藏着不少人盯梢，萨克斯阴森地说：“少了很多食物……”

“你都知道是哪些人偷的？”

“是。”

“好办，找到那些人让他们肉偿。你这么说……”

萨克斯带着新老大的命令跑到了空地边缘，抄起了一个喇叭，喊道：“都注意了——！！流星街街道办事处招聘公务员！！入职超过一个月审查合格有正式编制！！分房子！管饭！吃得饱吃的好！有年终福利！结婚还能请假！！有五险一金！只要是活的能干活的我们都要！！”

萨克斯这番新潮的招工条件大家闻所未闻，五险一金？还有假期？编制？都是个啥？没文化的流星街人听不懂，但是——管饭！他们听明白了，至于吃饱吃好不敢想，少数偷了里面食物的人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隐藏起来的拾荒者纷纷走了出来，个个面带警惕眼神犀利，大部分都各自为营少数人才凑在一起。

“萨克斯，都让我们干什么？杀人吗？对方什么实力？”典型的流星街想法。

萨克斯头晃地比拨浪鼓还快，“不杀人，看见里头那些东西了没，老大要盖房子，就是流星街街道办事处，”虽然他也不知道街道办事处是个什么玩意，“你们要负责盖房子，不用杀人不用打架有力气就行了！没力气的干点细致活！有的是活要干。”

流星街的大家懵懵懂懂，萨克斯撕喊着，“有意向地都站好队！没啥阴谋！那边一直清理垃圾的车看见了吧？是老大的念能力！咱只在清理出来的地方干活！立刻报名立刻开工！谁有亲朋好友的一起都叫过来同样待遇！现在想报名地都过来别藏着了！抓紧时间！食物里面到处都是！”

财帛动人心，流星街人大多数拥有的不过自己一条命，还可能随时被人夺去，该做什么时绝不耽搁。才不过一天这里就聚集了百十多好人，可比起清理出来的地盘就不算什么了。

“大家都认清了自己人，若是有人敢来偷、抢！老大说了能谈的让他留下来干活自食其力！说不通地抓起来强迫干活！反正记住了不劳动者不得食！”

我正坐在一个集装箱里，里面有一个大桌子几把椅子，非常简单，清理合成的材料、半成品、成品太多想找到有用的不容易。

萨克斯：“老大，招了一百零八个人。”

很好，初期造反编制干部已经有了。让我想起了在东海呼风唤雨的日子，那时候我也有108个直属小弟。

人都到齐了，集装箱外数米内站了黑压压一群人，各个衣衫褴褛面带煞气，一个个都是刚出狱的社会大哥，很不好惹。能不能把他们改造成合格的工科人……文科生的我略方。

“咳咳！你们以后就是流星街街道办事处的临时工了要想成为正式员工需要一个月的考察期，主要都考察什么，第一，你们所有人不能对自己人动手，记住！咱们已经是一伙的了！什么意思，就是你们不能把对付敌人的一套用在自己人身上！要是有自己人找你麻烦，你也不用客气，只不过，出了问题你们很可能被开除，或者延长考察期限，想想看你们的同期都成了有编制的正式员工你们还是临时工，福利待遇都不一样甘心吗？所以，不要惹事。”我化身传销组织灵魂人物煽情地说道，“如果是外部人，拉进来一个！你就能比别人早一天拿到编制！”

萨克斯见我喊得费力，贴心地递来喇叭，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准备拿他举个例子，“你们看萨克斯不过跟了我一天就是正式员工了！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他聪明，干活利落，我吩咐下什么事都能完成地越快越好！他就是街道办事处需要的人才！”

“那么大家伙，看好了，第一步去找这个东西，”我拎起地上的铁锹，“能挖土的工具！也许你们想说靠手也能挖——但是有了它更快！”

一个红色短发的男孩子举起了手中的工具，声音很好听，“是这个吗？”

嚯，“你捡到地是更高级的东西叫洛阳铲。如果用的顺手你就用。”

“现在，分配给你们的第一个活，是建造简易移动厕所。”

我抄起块白板画起了移动厕所的简要结构，“分出十个人，负责挖三十个坑，深一米左右，跳进去差不多膝盖上方的深度。十个人自行出列。”

“第二，其余人立刻分门别类地规整物资，同样的东西放在一块，一样材质的放在一块，食物和水放在一起，衣服织物……”

说了一大堆话类似我了。

一百多号人都四散开准备开工了。

不到小半天我就发现流星街人的潜力特别巨大他们吃饱了后不要命地干活，体力似乎无穷无尽。

饿了四处找找就能找到吃的，累了钻进暖洋洋的干净被子里舒服的睡一觉。醒了继续干活，不分昼夜。

没有说八小时工作制我是存了私心的，可是见他们休息个把小时就爬起来精神抖擞地干活吃点食物还警惕地到处看见没人抢也没人拦着狼吞虎咽地吃进肚子，至于听不懂的福利，没人在意。

我仿佛看见了一众资产阶级工厂主向我纳头便拜，仿佛我是工业奴神。求我传授绝招，如何让手下工人一天自觉干活16——20个小时不喊累不抱怨不要求加薪不要求无尘环境不要求肺病抚恤不要求工资只要管饱。

萨克斯问，“老大，你在想什么？”

“想清理出的第一块地盘叫什么。”

“叫什么？”

我：“流星街雄安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