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你怎么在这里。”
“丰臣秀吉将我赎出花屋送给了信长大人。”
“胡闹,信长大人和归蝶夫人的感情他难道不知道,简直胡闹!”说完正色道,“秀吉的鲁莽之举给您添麻烦了,您放心,我走的时候会把栀子一起带走。”
不、不要啊!
我忙给栀子使眼色,快说你是自愿留下来的。
可栀子和我心意根本不通,“是,家康大人。”
饭桌上,我对德川家康冷言冷语。
“难道信长大人舍不得栀子小姐?”胖老头家康随口问道,“您对归蝶夫人可是情深义重啊。”
你老是归蝶归蝶的,她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
一期一振:“信长大人,今天的饭菜如何,我并不擅长做饭菜。”
“哼……”
德川家康:“你叫一期一振?”
“是。”
“是刀的名字吧?”
“是。”
“信长取的吗?”
一期一振看了我一眼,“是。”
“话真少呢。”
一期一振对德川家康的态度我很满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德川家康走时三寸狗腿地把跟了他家百多年的门槛劈了,老畜生牵着栀子小姐坐上了马车。
看着她远远离去,我的心下起了雨。
德川家康刚走,秀吉就来了,他恐怕早就到了附近一直等在周围。
“你来有事吗?都这么晚了。”
“您从前说过最终夺取天下的必然是德川家康,从前我不信,现在却不由得开始信了。”
我目光一动,握住了秀吉苍老的手,笑的异常嚣张,“我也有出错的时候。”
“夺取天下的会是你,猴子。”
丰臣秀吉:……
“……夺取天下的会是你,秀吉。”
我可不会不智地在丰臣秀吉面前嚷着要从他手里夺取天下。
之后,德川家康把我当年的家产,也就是“遗物”,全命人送了过来。
他这可是资敌啊。
之后几天没人来骚扰我,“是时候收服妖怪了。”
三寸,“还去,我不去,想去你自己去。话说你还没放弃征服天下?”
“本来我都要夺取天下了,不是在本能寺被搞死了吗?”
“你为什么从来没提过背叛你的明智光秀。”
“没印象啊。”
“按理说听到仇人的名字,还是在夺取天下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你,总应该有点反应吧。”
还真没有。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们旅行团的峥嵘岁月。
因为暴富了,三寸计划着去朝鲜成均馆公嫖。为此还贿赂了丰臣秀吉的手下,收拾了行李兴冲冲地跟我道别,“信长,好好看家。”
“好,滚吧你。路途遥远,可别染上什么病带回来传染了大阪城的母牲口。”
三寸:“我呸。”
三寸走了,寺庙里就剩下我和一期一振和白胡子。
寂寞啊,锻刀吧。
我对一期一振说:“你看咱现在也有钱了,再锻把刀。”
一期一振同意了。
他把材料仍在炉子上捅了几下,也不生火开炉,这是干啥。
等了一会炉子一动不动,我忍不住问他,“你做什么呢?”
一期一振有些茫然,“锻刀啊。”
“你都没点火。”
要、要点火吗?
连点火都不会还敢跟我说要管理锻造工坊,闹呢。
“让开我来。”
我熟练地生火开炉把铁石扔进去初步炼出钢锭。冷却后拿起锤子仿佛敲打。
一期一振和后来的鹤丸国永看着审神者赤|裸上身,露出贲张的漂亮肌肉,和高高举起落下反复打铁的手臂,觉得世界不真实了,魔幻了,人间不值得。
良久之后我停下了重复性动作,一个刀胚已然形成,猝火后输入灵力,刀剑自然成型。
我招呼一期一振,“过来看看是哪把刀。”
一期一振一脸幻灭地走过来,观察了刀纹,“是和泉守兼定,打刀。”
和泉守兼定可是幕末时期土方岁三的刀,召唤出来万一暴露身份可就糟了。等会在他开口介绍身份之前一定得先阻止他。
我稀奇地看着刀身上冒出的樱花。
一期一振紧张兮兮的。
樱花飘的差不多了,从和泉守兼定上出现一个虚影,虚影渐渐凝实,出现了一个穿着黑制服,腿长腰细脸蛋俊俏,留着v刘海的短发男人。
他嘴里叼着烟一手还拿着一碗堆着一坨淡黄色酱料的东西。
土方十四郎:“……聚众进行黑魔法召唤,你们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