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宥礼瞳仁颤动有些无语地看向路遥依。

除了某个不可描述之处。

腺体就是alpha和omega最敏感私密的地方，alpha如果想闻omega的腺体一定是对那个omega有意思或者喜欢那个omega，路遥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她喜欢她吗？

“……”

路遥依不愧是比她还自恋的自恋狂魔。

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换做别的omega她一定立马说不，可是面前的omega是路遥依就不一样了，她突然很想看路遥依尴尬难堪的样子，谁让路遥依这个讨厌鬼总是跟她作对呢？

慢慢地，她看着路遥依的眼神突然变得别有深意起来。

然后似笑非笑地问。

“路遥依，你不会喜欢我吧？”

路遥依突然被戳中心事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胸腔一阵滚烫，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面不改色地看着姜宥礼一句话也没说，她倒想听听姜宥礼还会说什么。

“你可别对我有什么痴心妄想的想法，”姜宥礼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冷哼一声，“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路遥依表情没什么变化。

静默几秒。

她看着姜宥礼不冷不热地开口：“姜宥礼，你怎么这么自恋？你凭什么认为我对你会有痴心妄想的想法？”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你这又是问我是不是想闻你的信息素，又是问我是不是想闻你的腺体，”姜宥礼盯着路遥依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其实是你自己想要我闻你的腺体，所以你才故意这么问我的吧？”

路遥依声音寡淡：“你觉得是我想要你闻我的腺体？”

姜宥礼：“难道不是吗？”

路遥依：“那你想闻我的腺体吗？”

姜宥礼：“……”

路遥依这不是废话吗？她又不喜欢路遥依当然不想闻路遥依的腺体，但是她的身体两次不受控制地发情都是因为闻到了路遥依身上的香气，可是她却不知道路遥依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她觉得这样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毕竟那个不争气的玩意让她在路遥依面前丢尽了颜面。

alpha和omega的腺体都沾有信息素。

她可以通过闻路遥依的腺体知道路遥依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反正是路遥依主动问的不闻白不闻，于是靠着阳台的扶手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其实我本来不想闻你的腺体，但是你非要我闻，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闻一下咯。”

她说完还不忘趾高气扬地补一句。

“反正你只用知道我不喜欢你也对你没意思就行。”

这样的话路遥依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她也对姜宥礼说过很多遍这样的话，她不恼不怒地看着小青梅alpha，漆黑的眼中平静得犹如波澜不惊的深沉大海，“姜宥礼，你真的觉得我想要你闻我的腺体？”

“对啊，”姜宥礼说，“你都问了我一次干嘛还问我？”

“既然你觉得我想要你闻我的腺体，”路遥依眸光微沉，“那你知道omega要alpha闻腺体意味着什么吗？”

姜宥礼想了想。

她清楚的记得生理老师在生理课上讲过alpha不能随便闻omega的腺体，omega也不能随便让alpha闻腺体。如果那么做了肯定是喜欢对方，于是不以为意地说。

“闻腺体还能意味着什么？不就是因为那个omega喜欢那个alpha，所以才会让那个alpha闻她的腺体吗？”

她说着居高临下地瞅着路遥依。

“你啊，还是打消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念头吧。”

只要她一口咬定路遥依对她有意思。

那么就算是她想通过闻路遥依的腺体知道路遥依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她也不会被路遥依拆穿她的心思。

路遥依没有理会姜宥礼的话。

而是问。

“那你知道alpha答应omega闻腺体意味着什么吗？”

姜宥礼皱了皱眉说：“你别问我这些问题了，不如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我刚才不是问你，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你直接告诉我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就行了。”

路遥依看着一脸单纯的姜宥礼。

她在确定姜宥礼是真的不知道刚才那两个问题意味着什么之后，然后突然冷着脸很严肃地说：“姜宥礼。”

姜宥礼：“干嘛？”

路遥依：“你还是先去弄清楚我刚才问你的那两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再来问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吧。”

姜宥礼：“……”

“还有我对你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念头，你也不要随便问omega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路遥依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宥礼冷冰冰地说，“更不要随便闻omega的腺体。”

姜宥礼：“……”

路遥依想着想着突然有点生气了。

这样的想法实在太危险了，可恶的姜宥礼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姜宥礼问的不是她是别的omega。

万一那个omega以为姜宥礼要跟她上床怎么办？

姜宥礼这个笨蛋。

然后冷不丁地对姜宥礼说：“臭流氓。”

说完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卧室的门口走去。

姜宥礼：“？？？”

她怎么就臭流氓了？她一脸问号地冲着路遥依一步步走远的背影喊：“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臭流氓了？”

路遥依没有回答直接离开了姜宥礼的房间。

门紧紧关上。

卧室变得异常沉寂安静。

姜宥礼看着紧闭的大门愣了一分钟，然后满头雾水地收回视线望向高挂夜空的明月，她刚才又没有跟路遥依聊什么禁忌羞耻的话题，也没有再顶到路遥依身上。

怎么就臭流氓了？

路遥依这个讨厌鬼简直莫名其妙。

“……”

她好无语。

-

深夜。

姜宥礼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吹得半干的柔软秀发从浴室走出来，她走到床上坐下擦头发，无意中看见放在桌上的三个精致的礼盒，那是路遥依和两个阿姨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盯着三个礼盒看了一会儿。

没有选择打开礼盒。

等到真正的十六岁的生日那天再打开礼盒也不迟。

半个小时后。

姜宥礼等头发自然干了就关掉灯躺在了床上。

漆黑的卧室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窗外晚风吹动繁枝绿叶发出簌簌的声音，月光从窗户照进卧室点亮些许了微光，姜宥礼侧躺在床上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

姜宥礼忽然拿起手机给陈淮安发了几条消息过去。

—淮安。

—问你一个问题。

陈淮安很快就回复了。

—老大，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吧。

姜宥礼回复。

—omega要alpha闻她的腺体意味着什么？

陈淮安回复。

—老大……

—不会有omega要你闻她的腺体吧？

姜宥礼想了想打字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