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以为华/国人都是没有骨头的狗,不敢得罪凶猛强壮的e帝国,就算他被抓起来,不过是关上一段时间,等外交官来交涉,还不是乖乖要把他放了。
看到安德烈的表情放松下来,尚小楼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砰砰连续四声,四颗子/弹精准地射中安德烈的双手膝盖各中一木仓。
安德烈趴在地上,嚎啕大叫,子/弹直接射入骨头,让他疼痛难忍。
屋子里有人因这几声木仓响,发出惊呼声。
尚小楼挥了挥手,手底下的人立即会意,走进屋子领出了刘老四一家子,刘老四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只顾着朝尚小楼磕头求饶,怕被迁怒,说道,“青天大老爷啊,不管俺们的事啊,俺们不敢窝藏,是他挟持我们,不准我们出声啊!”
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没见过这个阵仗,吓得面如黄土,两个年纪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吓得嚎啕大哭。
刘老四的老婆瘦瘦小小的,张着手臂紧紧地搂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目光含着泪还有深深的恨意,尚小楼走到她的面前,扔下一把锋利的匕首,声音仿佛恶鬼低语,勾起人内心深处最黑暗的恶念,说道,“他杀了你的孩子。”
“你去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
“不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安德烈痛得全身冒冷汗,听到尚小楼的谈话,更是惊恐。
丧子之痛已经让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抓着刀子就直接扑到安德烈的身上,尚小楼在一旁指导着怎样割不伤要害,能让安德烈活久一点。
安德烈胳膊被割下一大块肉,血淋淋的,疯子疯子,全都是疯子,他现在只求尚小楼给他一个痛快,好结束这痛苦的折磨。
安德烈嚎叫了三四个小时,血腥味浓郁到整条巷子的人都能闻到,副官还有底下的其他人都有些难以忍受,上场杀敌他们不怕,可这非人的折磨,让他们不寒而栗,打心底畏惧。
尚小楼却看得津津有味,女人不知疲倦地一刀一刀地割下,下手果断,如同安德烈之前下手割断她幼子的喉骨一样。
等到安德烈的尸/身已经没了温度,地上的泥土被血沁透变得黑红,不远处堆放着一块块血肉,她才失声大哭起来。
尚小楼拿起衣角的布料,轻轻擦拭梅花簪子上的一点血迹,哥哥送给他的东西,不能被肮脏的血弄脏。
“走吧。”
街道上,人来人往。
卖报童搂着一叠报纸站在十字街边的人行道上,大喊着,“卖报了卖报了,捷报,... ...大获全胜,下个月即将回... ...”
推着单轮木车的小摊贩也在路边大声吆喝,“卖板栗哩,香甜可口的板栗——快来买哩!”
香甜的板栗味弥散在街道上,在这微寒的晚秋时节,为路过的人送去一丝温暖,闻到着香甜的味道,心里也甜甜暖暖的。
一辆福特轿车就停在街道边上,距西泠报社仅仅一条街宽度。
“我该去上班了。”沈清川侧过脸,望向关泊雅说道。
车窗扯着白纱窗帘,透过纱帘间隙的日光,落在在极为清隽俊秀的面庞,鼻梁也落下一点光显得更直挺,只是他眼眸温顺宁静,似清澈湖水含着绵绵情意,让人心动。
这几日,沈清川又住去裕华公馆,关泊雅几乎天天亲自开车接送他。
至于,为什么不叫司机开车,是因为每次离开前,关泊雅都要跟他腻歪一番。
关泊雅今日穿的是一件月白银绸旗袍,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套着雪白蕾丝长手套,旁人要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的这双手比一般女子宽大些。
长发全盘起束到后脑勺,头上垂下的白细网纱,斜斜半罩住他的半张脸,隐匿住他的凌冽眉骨。
关泊雅的眼尾微微上挑,狭长的丹凤眼闪动着难以磨灭的光,浮光掠影,仿佛藏着明烈璀璨的日光和幽定横静的月影在交换晃动,他开口说道,“这么急着上去见你的冷同学,也不想多和我待多一会儿?”
“你这又是吃哪门子的醋?我的沈夫人。”沈清川在关泊雅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哄着他说道。
“好了吧?我的沈夫人。”沈清川如同寻常的丈夫,照往常般,亲了关泊雅一口。
沈清川知道不亲关泊雅,关泊雅是不会放他下车的。
这几日不知道谁刺/激到关泊雅了,还是有人给关泊雅灌输了一些出轨的时事新闻,搞得关泊雅这些天盯着他有些紧,恐他变心。
关泊雅将手托住沈清川的后颈,含住他的嘴唇,吮吻深入,湿润的气息灌入沈清川的口腔,口生津液,直到吻得沈清川脸色涨红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放过他。
关泊雅又在沈清川的侧颈落下一深深的痕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
好在这车子的窗帘还未拉开,寒冷清晨,人走得匆匆也不曾留意这车子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