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屈少司的脾气,必定会和陆越打起来,温顺的沈琛,和暴力屈少司,傻子都会选前者。
如此一来,就算屈少司和陆越还不分手,但也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只要拆散他们,以后单独对付屈少司就容易多了。
光是想着,谢远清就迫不及待起来,各种制造沈琛和陆越的偶遇。
陆越对沈琛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
终于在第五天,谢远清判断时机到了,假借公司名义聚餐。
晚上七点,陆越准时到场,谢远清不断让沈琛去敬酒,酒里掺杂着些微催/情药物。
沈琛提前一天就把谢远清的计划报告给了陆越,但陆越微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沈琛看不懂了,他是即欣赏陆越,又特别忌惮陆越。比如现在,陆越敢喝下加料的酒,真他妈的让人想不通!
尽管如此,沈琛还是执行陆越的指示——谢远清怎么说怎么做,悄悄顺走陆越的手机,强制关机。
沈琛给谢远清发了信息,语气黏糊:“远清,搞定咯!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我等不及啦。”
见他色急的样,谢远清满是鄙夷,他打心里瞧不上沈琛,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沈琛。
谢远清回了句:“等他有反应,你扶他去3535,我开了房,至于进去后怎么做,那是你的强项。”
谢远清起身离席,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他拨了屈少司的电话,率先开口:“阿司,这世上唯有亲人不会背叛你,你要不信,马上到我发的位置来,看看陆越到底是什么人。”
说完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回到酒席,沈琛和陆越都不见了,谢远清心情大好,直接上到35楼,盯着紧闭的3535不松眼。
然而半小时后,酒店门口的助理报告还是未见屈少司身影。
酒店是谢远清特地选的,离屈氏步行也就三分钟,屈少司就是爬,也该爬来了……
再不来,黄花菜都凉了!
谢远清着急上火,赶紧又给屈少司打电话,几秒后,叮。
电话没人接,电梯门开了,黑的风衣,戴着巨大墨镜的青年在四个壮汉的护卫下霸气步出电梯。
谢远清:“……”
就这样,他助理能认出屈少司才奇怪……
屈少司也发现了谢远清,他取下墨镜,不耐烦抿唇:“陆越在哪儿。”
虽然不相信谢远清能动得了陆越,但屈少司确实打不通陆越电话,他第一次去陆越公司找他,结果杨天冬说陆越几天没到公司。
自从上次闹的乌龙,屈少司确实也有几天没和陆越联系。
想到谢远清在原文里几次把他害得生不如死,有一定实力和杀伤力,屈少司带着公司四个保安赴会了。
谢远清倒是不介意屈少司带着保安来,多几个人见证这桩闹剧,屈少司越像个笑话。
掏出备用房卡刷门时,谢远清甚至摆出一幅兄长的样子,语重心长说:“阿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陆越他……”
咔。
门缓缓打开,想象中缠绵悱恻的两人交叠没出现,眼前是几个围成一桌的员工,在讨论着新项目。
沈琛戴着副眼镜,正在认真记录着会议提案,冷不丁门被推开,沈琛推了推眼镜,斯文微笑:“谢副总,您有事吗?”
谢远清:“……”
他手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
屈少司探头飞速扫描一圈,没看到陆越,他莫名松了口气,他敛眉:“谢远清,这就是你要让我看的?”
“陆、越!”谢远清从牙缝里恨恨挤出两个字,他死死盯着截然不同的沈琛,终于明白他连螳螂都不是,充其量就是那只蝉,一切都尽在陆越掌握中。
他又被算计了!
砰!
谢远清摔门砸上,大步扬长而去。
跟着屈少司来的四保安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小声问屈少司:“屈总,我们要进去吗?”
其实屈少司同样搞不懂状况,不过从谢远清刚才无能狂吠的样,他知道肯定是陆越又做了什么。
他取下墨镜:“没事了,你们先回公司。”
等四保安搭着电梯下去了,屈少司扬手准备敲3535的门。
刚才那个戴眼镜的青年,应该能告诉他陆越在哪儿。
正在这时,屈少司电话响了,来电。
陆越。
屈少司赶快接通,语气却很寡淡:“喂。”
是有点不爽的,他刚才联系不上陆越的半小时,和他意识刚觉醒那天一样紧张。
“阿司。”陆越的声线却很低,很是不对劲。
屈少司眼皮狂跳,他抓紧手机:“陆越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陆越念出这个酒店的名字:“我在21楼的卫生间,你能过来吗?有点事。”
酒店以21楼为基准,往上是客房,下面是餐厅和各种游乐设施。
屈少司快步跨到电梯,食指不断摁着电梯键:“我现在就在35楼,我马上……”
没等屈少司说完,电话断了。
再拨过去,陆越手机再次无法接通,屈少司看着还在徐徐往上升的电梯,当机立断跑进消防通道。
蹬蹬蹬。
一口气下了13层,屈少司额头已经冒出汗,他却没有停,飞快又下了一层,终于看到了21的标识。
他推开重重的消防门,走廊里特别安静,绿色的指示牌微微亮着光,屈少司一路跟着,很快找到卫生间。
卫生间和走廊一般安静,屈少司推开男厕的门进去,有一股清雅的檀香气息。
四个隔间的门全关着。
屈少司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相当刺耳。
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陆越的声音。
情况是相当的诡异。
屈少司喉结不断滚动着,他先是走到第一间隔间,小小喊了声:“陆总?”
没有回应。
屈少司又走到第二间门口,刚张开嘴,咔,隔间门先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屈少司拉了进去。
咚。
门又关上,屈少司只来得及看见男人袖口那颗红宝石袖扣,就被男人搂到怀里。男人下巴垫在他颈间,呼吸比往日急促了许多,嗓音也低沉得仿佛是在他耳畔呢喃。
“阿司,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