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不能这样,先生就算脾气好,您也不能如此欺负他。”周姨跟在江绾烟身后,直接了断道。
“我欺负的了他?”江绾烟冷笑一声,阴阳怪气:“谁能欺负他啊,谁敢欺负他啊?我这么做,纯粹是自己寻开心罢了,您别管这事。”
周姨欲言又止,无奈的很,她何尝不知道她脾气,但又怎能因此得罪陆启林?
虽说这位男主人平时看着温温沉沉的,也从未对下人高声过,但就是让人有着一种敬畏感,也不知从何而来。
但江绾烟这次似乎是认真的,非得较上劲了不可,对着一众仆人道:“我没跟你们开玩笑,今天就按我说的去做就好,出什么事我担着,不会叫你们为难,上了锁后,就让今天轮班的保安们早点回去休息,不用守夜。”
仆人们面面相觑,不做言语,一脸为难。
江绾烟一人耍性子还好,这牵涉男主人,难做的还是他们下人。
等江绾烟上楼后,仆人小陶走到周姨身边摇摆不定:“周姐,这可怎么办啊?您可要出出主意。”
周姨看着江绾烟背影,无奈道:“还是先顺着夫人来吧。”
小陶一脸不放心:“可是……?”
周姨安慰:“先生看到锁了门,他大概就会回别处住,不会跟夫人计较太多。”
周姨拍了拍小陶的手,示意她去按江绾烟的吩咐做,小陶摇了摇头,走去保安室。
江绾烟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又看了看杂志。
快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竖起耳朵聆听,楼下果然没有一点儿动静。
一定是看到门上锁了,便灰溜溜的一个人去酒店住了。
江绾烟脑补着陆启林吃瘪的模样,心内偷笑。
陆启林对她的态度啊,说的好听是大方,不计较,忍让,可实质不就是拿她没办法吗?也就会耍耍阴招,还不如她正大光明的跟他对着来。
这想着想着,心情也变好了许多,慢慢的也就进入了睡眠。
……
此时此刻,楼家大宅。
楼氏一大家子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着天。
现在满城的频道都在报道江至海因酒误工之事,这事闹得大,想压也压不住,没几天成了全城上流圈的热议。
在加上江氏的董事长还躺在医院,导致最近江氏的股份连连下跌。
楼父此时正在品着一杯红酒,看着电视新闻,悠哉悠哉的笑了两声。
“江氏果真也不过如此,靠着老一辈的积蓄撑到了现在,我看啊,他们这气数没多久也快尽了。”
都是滨城的大公司,追溯起来,当年江至海跟楼父也有过过节,所以如今这江氏一出事,楼父自然也高兴。
其实说白了,大公司出事,这背后看笑话的人多着了。
楼少眼眸闪动了两下,见自己父亲高兴,便跟楼父碰了碰杯,轻言:“恭喜爸。”
楼父大笑,道:“这势头还不够大,你去联络媒体,再宣扬一波,就往江董事长失德的方向靠,让他们内部先军心不稳,怀疑公司老总的人品问题,必然有人会跳槽,你去盯着,如若跳槽的人中可用之人,可以试着挖来我们公司。”
楼少转动了几下杯子,有略微的迟疑,脑海里划过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的面容。
不知,她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