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也来睡了,她假装睡着,躺着一动不动。
偏偏的,他要来撩拨她。
起初,她还在继续装睡,可是后来发现不行,他简直就要得逞了,睡裙都被快被他给脱去了,而且自己也快抵御不住了!用一句烂俗了的话来说,就是身体是诚实的……
她只能再假装醒过来,奋力推着他,“走开!我不是没有妇德吗?别脏了你晏大少爷!”
他按着她的手,居高临下,“我得让你长记性,好好记住谁是你老公!”
这是他第一次自称老公,她也从来没叫过他老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有点别样的意味,她一时愣住了。
也就短短一个愣神而已,他居然动作那么迅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只能捶打着他的肩膀,逼他出去,“你……简直就是简单粗暴不讲理!”
后来,他用事实证明了,在这件事情上,粗暴到底才是正确的,在某个关键时刻,他居然停下来问她,“我们要不要来讲讲理?”
那一瞬,她简直想咬死他……
第二天天气不太好,下起了雨,一大早被滴滴答答冬雨敲窗的声音惊醒的。
她伸了个懒腰,被子里暖哄哄的,全是他的温度,他也在身边,没有起。
“早。”他贴过来,光滑的皮肤贴在她背上。
这提醒了她,昨晚是怎样一个稀里糊涂的夜晚……
他怎么还不出门去?!
感觉他的手又在不规矩地爬行,她绷紧了身体驱逐他,“你赶紧去工作啊!不早了!”
“今天下雨,不开工!”他正埋首于她颈间,声音闷闷的。
“……”下雨真是令人不爽,她也不便出去写生了,还有身后这个人,莫非他这个工作狂也有盼着下雨偷懒的时候?
感觉他的呼吸渐渐热了,危险的信号响起,她马上撑坐起来。
“下雨你起来干嘛?”他按住她。
“我……出去转转!”再不起来又是被吃的下场……
“别去。”他说,简单明了的命令啊……
“不……”
“别去,我也不出去。”
说得好像他不出去,她就必须陪着他似的……
她别扭着,回头看他一眼,莫名地,嘴上就改了口,“总得去吃东西啊,饿死了!”
“好。”他轻轻一笑。
她发现他们的房间正对着民宿的后院,后院里石桌石凳,冬菊开得正好。
推开窗,窗外即是一景。
她心中一喜,铺开了宣纸,笔墨备齐。
他见她在专心画画,也没打扰她,自己找个角落坐着,做他的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谁也没打扰谁,只是偶尔,他会抬头看她一眼,看她专注的模样,看她表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只是,她现在是在干什么?
好像已经画完了,在写字?边写边皱眉顿足的,不开心?
他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字,写的什么?杜甫的诗?
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
而且已经写了一遍又一遍,废纸散了一堆了。
“不切景,太悲了,这也不是咏菊。”他看了说。
她头也不抬地在那跟字较劲,“你别吵我!我喜欢!”
“喜欢也不用罚自己写百八十遍啊?”他不懂她在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啊!写不好啊!我不练好了怎么能题到我画上去?”她说着话,一笔又歪了,当即烦恼,“哎呀,都让你别跟我说话了!又写残了!”话说她画画很有天赋,可是毛笔字真心不咋样,念书的时候为了应付考试练了一阵,但那实在拿不出手。
---题外话---</p>更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