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做.爱吗?”
她再度摇摇头。
他淡淡一笑,抬手拍拍她的肩,一下,两下:“ai,不要害怕。”
瞳孔放大无非三个原因:害怕、愤怒、性.欲。
甄爱听言,狂跳不止又紧张的心一下子舒缓了下来,她深深望住他,浅浅地笑:“是,我很害怕。一个人的时候,不怕;喜欢一个人后,就怕了。”
“怕什么?”
“怕你受伤,怕你会死。”她笑着,有点儿哽咽。
他不以为然:“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在车祸海啸地震等天灾*中死去?受伤的就更多了。不管是谁都会遭遇意外。”
她陡觉哭笑不得,为了安慰她,他竟然拿出这样烂的理由。
甄爱心里又酸又暖,偏偏任性地辩解:“虽然有意外,人都要避害不是么?”
“可你不是害。”谁都辩不过他,“ai,关于生命长短,和死亡的问题,我们之前讨论过。”
甄爱好一会儿才想起,去纽约的路上,在车里,他说:“如果我生命的旅程到此为止,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视死如归,因为,我从未把我的力量用在错误的地方。”
言溯知道她想起来了,道:“ai,我认为和你在一起,并不是把我的精力用在错误的地方。正因为热爱生命,我才热爱你。”
甄爱的心被震撼了,当初那一刻的心情复制到了现在。
即使厄运尾随,她也要豁然开朗。
她的爱问心无愧,即使戛然而止,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至于他,他的生命他的爱,从来都是这样,无惧无畏,坦坦荡荡。
她笑了:“好,我不怕。”
言溯复而低头看住她的手,他的拇指肚沿着她细长的左手无名指,缓缓摸上去,停在手指根部,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他若有所思,她喜欢有颜色的东西,去找外婆拿范德比尔特家族的蓝宝石,还是找奶奶拿言家的古翠?
蓝色和绿色,她更喜欢哪种?
手心她的小手僵了一下,貌似她察觉到什么,紧张起来了。
言溯抬眸,见她垂着眼帘,长长卷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忽而笑了:“哎,真可惜,做实验的手,应该是不能戴东西的。”
这么一说,不是摆明了说戒指?
甄爱更紧张了。刚才那一切,难道是求婚的前奏?
她强自镇定,耳朵里全是心跳声。
“不过,”他俯身,一面抬起她的小手,低唇在她左手无名指根部印下深深的一吻,抿了一下,他的唇温热而柔软。
她的心一颤,他已直起身,看她:“好了。”
甄爱眨眨眼,什么好了?不要自说自话啊!
温馨的气氛突然被打破,门铃响了。
不久marie过来说外面来了一位陌生的小姐,marie说言先生不见非预约的客人,但那位小姐坚持不肯走,还说她和言先生在枫树街银行见过一面。
甄爱警惕起来,该不会是安珀那个疯女人吧?
走到前厅,苏琪站在门口。
甄爱对她很有印象。银行抢劫案那天,她表现得非常镇定。甄爱自作主张请苏琪进来,又让marie倒了茶。
言溯斜眼看着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主人姿态,不予置评。
苏琪坐下后,说明了来意。原来那天的言溯也给苏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特意查了言溯的资料和简历,得知他很有智慧,所以冒昧登门请他帮忙。
苏琪说,她的男朋友不见了。
言溯明显没兴趣,双手插在兜里,利落地起身:“喝完这杯茶就离开吧,我先不奉陪了。”
苏琪忙喊:“你们都见过我的男朋友。”
言溯脚步停了一下,侧头看她。
“和你们一起去silverland的作家先生。”
甄爱不解:“可言溯说他是警察,他不见了,会有警察给你找啊。”
苏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曾经是警察,但几年前被开除了公职,早就不是了。”
言溯却问:“你的职业是?”
“特工。”
甄爱诧异,但又明白,难怪那天在银行她表现得那么恰到好处,原来是专业的。
言溯退回来,重新坐下,问话直入主题:“你不报警却来找我,理由?”
“米勒(作家)在几年前因为不可抗的外力,给国家造成巨大的金钱损失,被开除了职务。他这些年一直在补救,依靠自己的力量四处搜集信息,我们认为这背后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但没有证据。好多次向上级反映,都被驳回。”
甄爱垂眸不语,又听苏琪说:“米勒自己找了线人,后来打听到这个组织的名字,叫holy gold金色圣地,是一个性.爱俱乐部。”
甄爱抬起眼帘,不是s.p.a?
米勒警官找错方向了?不过细细一想,s.p.a.下属的各种组织一大堆,现在还很难说。
“那是专门为男人打造的俱乐部,里面……”苏琪斟酌用词,“收集了很多女人,各种类型的女人。进俱乐部要缴纳高额的费用,会员都是这个社会顶级阶层里的精英。”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就是米勒之前找的线人。”
甄爱看一眼,蹙眉:“这不是幼师小姐吗?”
作者有话要说:言宝宝2岁的时候,过圣诞节。
言先森单手抱着小宝宝从街上走过,言宝宝趴在粑粑肩头咬小手,乌溜溜的眼珠望着街道两边的圣诞树,问粑粑:“daddy,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圣诞树?”
言先森说:“我们要保护森林。”
言宝宝囧着小小的眉心,这是神马意思?
街边的推销员凑过来:“买棵圣诞树吧,绿色回收的。”
言宝宝立刻扭过身子,盯着圣诞树眨眼睛。
言先森:......嗯,买一颗吧。
夜晚,言宝宝扑腾着小手小腿,往自己的床脚挂长筒袜。
言先森问:“这是干什么?”
言宝宝仰着小脑袋:“等圣诞老人给我送礼物。”
“little buddy,小伙子,”言先森蹲下来,摸儿子毛茸茸的头,“爸爸告诉你,圣诞老人其实......”
“圣诞老人觉得我不是乖孩子,所以不给我送礼物吗?”言宝宝眼泪汪汪的,黑黑的眼珠里噙着闪闪的眼泪。
言先森说不出话来,半晌,手掌握住言宝宝的脑勺,把他抱进怀里:“其实,圣诞老人要给你送很大一份礼物,因为小小溯一直很乖。”
深夜,言宝宝乖乖地缩在被子里睡觉了。言先森蹑手蹑脚走进宝宝的房间,来来回回运了一堆的礼物在宝宝床边,最后,在他小小的脸蛋上,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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