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路祈的威胁, 蒋蔚彦咬牙切齿:“你有病吧!”
路祈道:“你不是说我求你你就跟我来吗?我已经求了你两次, 你还想怎么样?”
蒋蔚彦:“谁知道你是要我见粉丝!?”
路祈反剪着他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向上掰, 蒋蔚彦就疼的直嚎, 路祈道:“现在呢, 你去还是不去?”
“去!我去!”
路祈终于松开了手, 蒋蔚彦松着手腕,恨恨的望着他, 可答应都答应了, 蒋蔚彦也只好跟着路祈去见了那个粉丝。
走到快要看见杨妙妙和任添的拐角处, 路祈站住了,他对蒋蔚彦说:“你自己过去吧,那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子。”
蒋蔚彦正要过去, 路祈又意味深长道:“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
蒋蔚彦:“……”
蒋蔚彦:“你是在威胁我吗?”
“有吗?”路祈扬起眉, “我只是在告诉你怎样才能不被我威胁。”
蒋蔚彦:“……”
行, 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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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妙妙喜欢蒋蔚彦五六年了,也不是没去过他的演唱会, 但这是第一次她和偶像离得这么近, 而且,偶像还是专门来看她的!
她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蒋蔚彦微微矮下身,冲她一笑:“你好啊,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 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那个,啊、我、我叫杨妙妙!我特别喜欢你的歌还有你拍的戏……”她脸都涨红了,无与伦比的说了一大通,她以为蒋蔚彦会不耐烦,没想到他一直在耐心的听她说,说着说着杨妙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哦对了!我还给你写了信,做了巧克力!”
蒋蔚彦听到“信”那个字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想说什么,眼角余光扫到拐角处的路祈,又默默的放下了嘴角,接过来杨妙妙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扎着蝴蝶结,粉粉嫩嫩的,打开后有一摞厚厚的信封和一盒手工巧克力。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
“哇,谢谢你。”蒋蔚彦开心道,“我会好好看这些信的,巧克力我也会吃的哦。”
杨妙妙羞红了脸,低下头道:“哥哥一直是我的动力,从刚出道到现在,越来越棒了,为了像你那么厉害,我也在一直努力!”
“那就请你继续加油啦!”蒋蔚彦笑眯眯的道,杨妙妙用力的点头。
她注意到蒋蔚彦在频频往片场那边看,问:“哥哥是要走了吗?”
蒋蔚彦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在拍戏,时间比较赶。”
“啊!对不起!”杨妙妙知道自己不占理,可真的见到了偶像还被这么温柔的责备,她顿时更加羞愧了,连声道歉,“那、那哥哥你快去拍戏吧,对不起,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做了!”
“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啊,”蒋蔚彦摸了摸她的头,“我得先走了,要不导演等急了,再见。”
“嗯嗯,再见!”杨妙妙依依不舍的和蒋蔚彦挥了挥手告别。
蒋蔚彦拎着捆盒子的丝带往回走,路过一个垃圾桶,他习惯性的要把盒子扔了,一抬眼就看见了路祈的死亡凝视。
蒋蔚彦:“……”
他又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还把盒子往怀里抱了抱。
路祈拜托任添把杨妙妙送上车后,转身向蒋蔚彦走来。
蒋蔚彦忍着一股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害怕,硬着头皮说:“没事了吧!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知肚明,”路祈淡淡道,“但我劝你,别作践别人对你的真心。”
蒋蔚彦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路祈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晚上要拍夜戏,是谭旸和溯流晚上逛夜市,这在原著里也是溯流对谭旸暗生情愫的一个转折点。
这次是在街上拍的夜景,处处张灯结彩,人们身着古装往来吆喝着,还真有点梦回千年的错觉。
谭旸身着单衣,他身形其实并不单薄,可自从回京后便一直处于孤立无援和被人猜忌的状态中,连带着人也消瘦了几分,夜色再深重一些仿佛就能吞了他。
溯流想,别看他平时对自己动不动就又踹又打的,这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啊。
谭旸从卖河灯的小贩那里买了两顶河灯,递给溯流时看他愣神,叫他:“喂,发什么呆呢?”
“啊!哦,没什么啊。”溯流把河灯接了过来,放河灯时,他忍不住悄悄的看向旁边的谭旸——
“卡!”林导一声喊,整个人热闹的街道都安静下来了,他对蒋蔚彦道,“蔚彦啊,你得专注而温柔的看着谭旸,你在这里对他萌生了好感,你眼里得有感情啊。”
蒋蔚彦:“……”
抱歉,我没有斯德哥尔摩,对刚迫害了我的人并不会萌生好感。
“还有,小路你也是啊,”林导说完了蒋蔚彦又说路祈,“溯流之前怎么说也是救过你的啊,虽说你之前被他的恶作剧气过好几次,但是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啊,怎么刚看向他的眼神那么深仇大恨的?”
路祈:“对不起,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