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难得一见的大震为神奈川南湘南小学带来了不小的改变。
虽说震源就在不远的横滨,但孩子们的年纪都不足以让他们能够认识到这场地震的威力, 比起灾难来说孩子们更在意突如其来多出的好几个星期的假期。
而在收到由政府发布的可以开始正常生活工作学习的讯号后, 南湘南小学与其他小学一样重新开始了工作。
这一开学, 孩子们就发现学校发生了些变化。
首当其冲的是看起来豪华到不像是一个小学应有的图书馆。
据说是东京那边的冤大、咳咳大富豪, 听闻神奈川的灾情后捐赠的图书馆,其容积之大装潢之豪华,让初次进入的小学生们纷纷瞪大了眼。
其次则是老师们的人事变动。
或许也是因为那场地震吧,南湘南小学的教职工团体中多出了不少面相生疏的老师。
比如学校的医务室, 现在负责医务室的老师就并非此前的小林老师,而是一位名为[御槌]的老师[1]。
虽然还没有孩子知道御槌老师的名字,不过就这两个字就够这些还没学会多少字的小学生们琢磨好一阵子了。
而众所周知的, 从四年级到六年级的交换生们也是地震带来的变化之一。
幸村精市或许是被变化影响最多的孩子之一。
作为四年a班的班长与新同学的同桌, 幸村对身边名为沢田纲吉的孩子的关心与观察自然要比其他人多出那么一份。
然后他就发现新同学似乎或许大概实际上并不需要自己。
幸村精市笑眯眯地得出这个结论,然后将手上的社团意向表交给对方。
“虽然交换的时间不长, 沢田同学也选一个社团加入怎么样?”
“啊啊,如果没有特别的偏好的话, 我倒是很推荐我所在的网球部哦。”
纲吉顺着声音扭过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笑得仿佛背后都长出花来的同桌。在对方的笑容中年幼的王权者凭借直觉将自己的[我要加入回家部]给咽了回去, 略作思考后便应下了对方去他所在的网球部参观一番的邀请。
唔, 小学生的网球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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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早点回答我的问题就没有这些事了啊——”
拖长了调子的男声在路边小巷中响起, 如果路过的行人不是选择熟视无睹而是往里面看一眼的话,定然会被其中的景象给吓到。
原本这附近是有两个黑帮在进行械、斗的,但就在战火□□之时,突然加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顶着一脑袋似乎是漂染过的白毛带着一把被黑布包着的刀,大大咧咧地就闯入了战场问起了附近哪里有可以来钱的地方。
理所当然地将械斗的双方同时激怒了。
被激怒的黑帮们愤怒地发射着子弹——反正对面是对头也不怕误伤——激烈的枪火弹雨后硝烟散去, 白毛咳咳咳地从枪火中走出。
“真是的,”
白毛——或者说是鹤丸国永在将试图对他动手的双方都干翻后踩着对方老大的头一脸郁闷,“我只不过是个路过问问题的,你们横滨人都这么暴力的吗?”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蹲下从这个看起来地位不低的家伙身上掏出一个钱包。
“啊有了有了,”少年从里面捏出一沓日元,想了想给这位鼻青脸肿还被他踩在脚下的大兄弟留了一张当医药费。
“谢啦~”
如此说着的少年从脚下那堆人塔上一跃而下,身形宛如一只飞舞的白鹤。
多日后,横滨白鹤的名号给传了起来。
据说这是位热衷于在黑帮交火时加入站成成为“第三方”的少年,虽然年岁不大但实力惊人,即使交火双方中有异能力者也依然被对方端了个底朝天。
在实施过强硬抓博、威逼利诱、高价招安等手段无果后,横滨的黑帮火/拼事件急剧下降,一度创下近年新低。
——这个结果让人一度怀疑那只该死的白鹤是异能特务科以维护横滨民众安全为目的投放到横滨的新型武器。
但异能特务科官方并未发出公告表示对此负责,黑帮们也不能带着兄弟们上门去问个清楚,只能偷偷摸摸避着那只神出鬼没的白鹤械斗。
听起来真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横滨的黑帮们。
而在白鹤声名鹊起之际,另一个曾经威名赫赫的人物也来到了横滨。
他拎着一袋路上被拜托带的酱油,耷拉着眼皮从裤兜中摸出不知道多久前自家欧豆豆给的钥匙,几乎是闭着眼睛摸到门锁啪嗒打开了门。
男人熟稔地换上拖鞋拖着步子进入房间,然后对上了一颗凤梨。
嗯?凤梨?
迦具都玄示慢半拍地疑惑了下,就见对面面向稚嫩的小凤梨整张脸都已经扭曲了起来。
房间中响起熟悉的kufufufu的笑声,迦具都玄示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凤梨是当初黄金那家伙存放在自己那里的凤梨……所以为什么在作之助家?
因为缺少睡眠而困倦得不行的脑子里面一片混沌,能够思考都是多亏了马上能够见到可爱欧豆豆的福,此时在转动两下就彻底停止了运转。
索性凤梨,哦不六道骸君的脑袋好像也没怎么转动,因为六道骸他啊,在思考到幻术攻击对面前的男人无用的时候身体快于意识地一口就咬了上去。
唔,稍微有点痒?
迦具都玄示只觉得自己被什么小奶猫一样的东西咬了口,他慢吞吞地低下头,正巧对上一双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尴尬而瞪大的异瞳,其中红色的部分缓缓浮现出一个数字。
嗳?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开门声再度响起。
因为这几天的“白鹤”而稍微加重了工作量的织田作之助迟疑地看着室内的兄长与养子(?),疑惑地发出了灵魂的质问。
“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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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看着身边担得上一句笑颜如花的同桌,视线在网球场和对方上游移不定,最终听见自己艰难地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