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海消失了!
这是刚刚经历魔君之战后的群魔第一个听到的消息,传说是一剑贯穿了天穹,将整个葵花海贯穿崩灭,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剑坑!
现在的葵花海外万里,已成为了无人禁区,因为一旦接近万里,哪怕是魔君境的大能,都可能会被残留的剑气直接崩灭成最基本的生命原子。
哪怕是魔帝,比如连夜离开的白月归,他就是亲眼见到这一剑的目击者,具体的剑气他看不清晰,但那剑意却早就让当时的他重重地撞落于地,匍匐难动。
等到他能够掌控一些身躯的自主权时,就感知到了一股极为可怕的剑气余威横扫四方,直接让他变得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也正是这股剑浪余威,让整个望月城震荡不止!
在这道剑气之下,境界越高,感知到的可怕程度就越强烈,琉璃仙帝离月小钗、月归魔帝白月归就是其中感受最深的人,至于其他如慕未名、本善魔君等人感知到的威能就稍微弱一些了,至于普通魔族则是只感觉好像天塌了了一般。
没错,就是天塌了的感觉,由此可见离月小钗现在的心情了!
好好的来魔界转了一圈,和几位魔帝打了几架,好不容易找到慕未名,却又出了这等幺蛾子。
真是吓死姐姐了!
看着已被尘灰所沾染的仙茶,离月小钗郁闷无比,只能随手将仙茶放弃,然后全力地收敛自身气息,以防可能出现的变故。
这样可怕的气息,哪怕是仙界大帝也没有这么强大吧?
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解答。
不过,这一道剑气从侧面证明了。魔帝之上还有魔界大帝,而魔界大帝之上还有极为恐怖的未知存在。
或许,魔界大帝们并未失踪,只是暂时闭关了!
关于这道剑气,四方馆内的大能们进行了紧急会面,魔君之上的高层纷纷使用位面投影在一座神秘的殿堂内开始会议。
与会中,柳伍爷听着各位同僚的叙述,想起了最近越来越异常的煞魔谷地,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隐约间,他的心中冒出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偏偏他不敢说出来!
针对煞魔谷地的计划,可能是他在四方馆中做出的最大错误!
传说中的魔界大帝帝宫,即便真的隐藏在煞魔谷地之内,又哪里是他们所能觊觎的?
这一切的一切,包括魔界大帝的消失,都可能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一场针对魔界所有人的阴谋。
甚至是魔源星海,都有可能发生巨大的变故,至于到底会是怎样的变故,他不知道。也不清楚!
不论如何,必须提早做准备!
于是,柳伍爷站了起来,面向全场。说道:“各位道友,首先我要为负责的煞魔谷地道歉,我们必须停止这项计划!”
话语一落,全场哗然!
为了煞魔谷地。那可能的魔界大帝帝宫,万年来,四方馆投入了近四分之一的资源。而现在柳伍爷竟然想要停止!
当年提出这项计划的是他,要终止这项计划的也是他,柳伍爷究竟想要干什么?
疯了吗?
“为什么?!”
会场主位上的一道深邃光影沉声说道,这位是四方馆的首席,开会至今第一次发声,语气之中暗藏着无穷的威压,一如他心中压抑的无穷怒火。
在场诸魔都是投影到场,哪怕是这样,他们的本体在这一刻都在颤栗。
首席是怎样的存在,一直是四方馆内的秘密。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柳伍爷竟然不知死活地将首席惹怒了!
柳伍爷死定了!
暂时压下内心的恐惧心情,柳伍爷说道:“因为这一切,都可能是早就布置好的阴谋,甚至是针对整个魔界的阴谋,而我们已经陷了进去!”
“既然是阴谋,又怎会让我们察觉,甚至是让你察觉?”
说话的是另外一道灰色光影,此人虽然显露的威压不算太强,但至少能让人知道这位是魔帝境界的存在。
“因为煞魔谷地,根据档案,煞魔谷地内的煞灵天灾爆发地越来越频繁,尤其是最近的一次……”
等到柳伍爷说完,整个会场都安静了,包括四方馆首席。
怀疑,猜测,让众人沉默。
煞魔谷地内的煞灵天灾,来到初始魔地的黑暗天仙帝离月小钗,血河战场的异变,帝鸢岛魔帝风小筝的抉择,魔神殿的频繁出手以及如今最大的变数,谷雨会一品飞雪慕未名!
焦点,汇聚在了慕未名的身上!
没多久,天外一剑毁灭望月城外葵花海的消息也传到了四方馆会场,湮灭了葵花海的一切!
究竟是谁出手,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消息称葵花海是慕未名击杀六大魔君的战场,战后留下了三万里方圆的玄寒冰川,本来就是生人难近之处。
如今这天外一剑,更是将那里的一切湮灭,哪怕有精修时间、因果之道的大能前往,都法进行回溯、推演,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剑之下毁灭。
最为可怕的是,那被杀的六位魔君的名字也在众人的记忆中渐渐消失,记住的仅仅是慕未名在那里杀了六位魔君。
这就涉及到时间、空间以及六道轮回之道!
究竟是怎样的大能才能做到这一切?
无人知晓!
但是这不妨碍四方馆内的菁英们大胆假设,这一剑是为了掩护慕未名,为他掩饰某些痕迹,或者是某个极为巨大的秘密,而其中的根本,已不是他们有资格去接触的了!
“那依你之见,四方馆该如何去做?”首席问道。
说实际的情况,针对煞魔谷地等计划,四方馆已进行了不知多少年。一旦撤下这些计划,损失的将不止是无数的资源、人力,还有的是未来的发展。
可以说,如今的四方馆早就陷入了柳伍爷所说的阴谋,即便要停止,也将会变得极为困难。
除非,赔上整个四方馆!
柳伍爷心下稍安,知道这是首席认同了他的说法,至于该怎样解决,想必首席心中也早有了定案。而这份定案不该由他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