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李雩泽笑应了。
“凤九哥,闯文关一定很热闹,我可以随你一起去,长长见识吗?”许俏君问道。
李雩泽没有马上跟唐蓟礼走,转身对周昌修等人道:“我要与唐公子去谦益斋闯文关,就不与你们同行赏灯,一会我自行回打铁铺。”
“李公子请。”唐蓟礼从旁人口中得知李雩泽游学时,与西北的学子文斗,以一抵十,大获全胜。而他表哥顾晞知以前也称赞过李雩泽的学识,早就存了与李雩泽比拼的心思。
李雩泽虽然性子沉稳,但年纪不大,还是有争强好胜之心的,笑笑道:“唐公子相邀,敢不从命。”
李雩泽看着他,见他目光灼灼,知今日若不与他一较高下,他必纠缠不休。许俏君喜欢种花,万一侥幸赢得《莳花录》,可送给她做生辰礼物。
唐蓟礼眸光一闪,“《莳花录》是本好书,爱花之人得之,定会如获至宝。李公子真的想让此书旁落吗?”
“唐公子谬赞,愧不敢当。今日是元宵佳节,赏灯取乐,文关不闯也罢。”李雩泽笑道。
“今日谦益斋以孤本做彩头,邀人闯文关,我打算去闯一闯,看能不能赢得那孤本。李公子才华横溢,不去一试身手吗?”唐蓟礼挑眉问道。
“唐公子。”李雩泽拱手还礼。
唐蓟礼不去管两人如何闹腾,走到李雩泽面前,拱手行礼道:“李公子。”
凌秉绶一脸得意的笑,顿时化为乌有,连忙过去向唐五小姐讨饶。
“赏几板子怎么够?至少二十板才行。”唐五小姐幸灾乐祸地笑道。
拆穿凌秉绶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和许俏君有着一面之缘,要走她铃铛花的唐五小姐。唐蓟礼陪在唐五小姐身边,看着凌秉绶冷笑道:“若是姑父知道,有人拿着他的诗作在外卖弄,不知道会不会赏那人几板子?”
许俏君抿唇一笑,就知道是这样。
李雩泽见凌秉绶才学不错,起了结交之心,正要说话,忽听一娇滴滴的女声道:“剽窃别人的诗作,在这里充本事,凌小三,你的脸皮厚比城墙。”
那些学子纷纷举袖掩面而去。
凌秉绶得了李雩泽的称赞,愈发的得意,目光挑衅地看着那些学子,“怎么样?本少爷的本事你们瞧见了,可还有话要说?”
许俏君不懂欣赏诗的好坏,但信服李雩泽的才学,他说是好诗,那必定是好诗,只是凌秉绶有这好才学吗?她对此深表怀疑。
李雩泽惊讶地看着凌秉绶,赞道:“好诗,这首七言将元宵夜景一语道尽,诘句更是给人以无限回味的余地,言有尽而意无穷。”
“作就作,像你们作的这种酸诗,本少爷随随便便就能作出十几二十首来,你们竖直了耳朵,给本少爷听好了,本少爷作的诗必会让你们自惭形秽。”凌秉绶右手握空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那些学子听了凌秉绶的大话,脸色就有些难看。有不服气的人,呛声道:“人嘴两张皮,说大话谁不会,有本事,你到是作首好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