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青衣丫鬟当即叫出声来,疼得整张脸都变了形。
月吟却仿佛并未听见,或许听见了也不甚在意,只转目朝何歆儿道:“柴房太小,你们府上最好的厢房给我备上一间。”
开什么玩笑,想要她出谋划策,不拿出点诚意来怎么行?
虽然……这谋是乱谋,策是鬼策,但怎么说也得伤不少脑筋不是?
“厢房?你还想睡厢房?”何歆儿登时恼了,“信不信我这就把你赶出府去,叫你露宿街头!”
出乎意料的,月吟竟点了点头:“露宿街头也不错,至于那座冰山的心病,你另找他人去治就是了。”
“你……”何歆儿只恨不得将她活活掐死,好半晌,才勉强忍住心头怒火,“来人,给她备一间厢房!”
要不是为了当上七王妃,她何须受这等气?
可恨七王爷居然被吓出了那等毛病,她虽未饱读诗书,但也知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这病还真只有秦月吟这个罪魁祸首能医……
咬紧银牙,何歆儿眼底满是怨毒。
秦月吟啊秦月吟,你的法子最好管用,否则总有一日,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忽然记起今日只吃了几个烧饼,不如你让厨娘烧几道菜,给我端上来。”月吟扬起嘴角,笑得人畜无害。
何歆儿险些没被气得昏迷过去,一双杏目瞪得溜圆:“你……”
“不必客气,做几道拿手小菜便是,大热天的,腥荤油腻实在有些吃不惯。”月吟淡淡瞥了她一眼,说完,也不等何歆儿发作,就转身跟着那收拾厢房的丫鬟去了。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何歆儿死死捏住了手中绣帕。
一旁的青衣丫鬟顺势上前道:“小姐,不如就让奴婢在那饭菜里下几味药性缓慢的毒草,将秦月吟的身子拖虚,等她的计策全都派上了用场,再加大剂量,让她毒发身亡也不迟,这样一来,只要不是宫里的御医,根本瞧不出什么猫腻。”
“好!”何歆儿咬牙启齿点了点头,“多下些银环草,即便毒不死她,也要叫她浑身生疮,臭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