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杜勒王宫,
“别动这里啊,痛啊。”
“陛下,是这里么?哈哈,还以为陛下睡着了呢.”
强烈的痛感将涂从昏昏沉沉的迷梦中迅速醒来,双手随便的挥舞,突然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压根就不是躺在床上休息
——要是硬说的话,倒也是在“床”上,只不过是躺在天理雪白的大腿上,难怪自己觉着今天的枕头的柔软程度不同了。
不过这等好事,涂还是完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春梦,他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紧紧抓住了几下,确信自己的感觉还在
——这不是梦境,自己确确实实的躺在那位少女的腿上。
“呼.。不好.”
在完成了确认工作后,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糟,涂急忙将头猛地抬起,然后他看到一双小手,用出与那双手的大小完全不同的力量,将自己牢牢地摁了回去。
“.。意思.。。”
涂只好尴尬的吐出这还未说完的几个字,然后是一张雪白的,没有瑕疵的脸,如果说美玉尚且还可能会有些许的裂纹,那这在宝玉的世界里可以称得上是傲然独立的了,
眉毛犹如静静的芦苇依恋在她那湛蓝的如最纯净的湖泊般的眼眸旁,眼光中透露出的些许温柔,就像是微风吹过,激起的点点涟漪
——只能称得上是美女,涂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的大脑已经罢工了,
如果说人的大脑是一个精密的工厂的话,那么现在涂的工厂的“员工”已经全部抛弃了自己手头的工作,涌向眼睛处去观看这“千年一遇”的盛况吧。
“陛下?”
“哦,没事,我很好。”
涂猛然从短路中醒来,他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额头,想尽快稳定下来。
——在乱想些什么呢?这可真是棘手啊。
“陛下,发烧了么?”
拨开了涂的手,天理的额头贴了过来,
——额头对额头贴近了,好比,不,比两军的的骑兵互相对冲还要让人紧张。
“我很好!”
下意识的猛然抬头,下意识的接触,该说这是怪那“该死”的牛顿预言出了了这么“惊世骇俗”的话呢?还是应该感谢他,给他立个塑像在杜勒王宫前的大厅前呢?
接吻——或者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应该说是由于不可阻挡的惯性,导致的无意识的脸部组织的接触么?这又不是人工呼吸,相信她该生气了吧,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意向。
不过话说回来,这接吻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应该是在庄严肃穆的大教堂中聆听最为宏伟的“哈利路亚”(圣乐之祖亨德尔的代表作)大齐唱部分时,全场男人女人发自内心的起立一起纵情高唱的感觉吧。
——感觉就算现在下次子地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这是牛顿的错!绝对是他!”
天理的脸涨得通红,她的手摸向自己的嘴唇,好像是在确认自己刚在感觉,
“那个啊.。。这个啊.。”
涂的话有点语无伦次了,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突发事件,自己只是计划到被天理打了一棍,之后躺在自己的卧房里,等到饭点再被叫起来用餐罢了
——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陛下,那现在这个情况,牛顿想到了么?”
天理的脸又朝向了自己,从语气上来说,这是打趣的话,不过谁知道呢?谁知道女人到底想这些什么?
要琢磨透了这些人的想法,战场上那些家伙,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如果他想到了,我非得打到伦敦去,把他‘绞死’来。”
回应着这有些微妙的气氛,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
如同时间停止般的,死一般的寂静,少年与少女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对方。
..
但僵局很快就被打破了,
“陛下,很抱歉打扰陛下,不过这是格鲁希阁下的加急快报。”
令人不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呼.。那我.”
“陛下,我跟你去!”
“哈.?”
“我可是陛下的亲卫队长,是不是?那么我跟随着陛下就是没什么问题的事是不是?如果我跟丢的了陛下,或者陛下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么我也就难逃干系了是吧?”
连珠炮似的发问,简直就是辩论的范例啊——不过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虽然这个什么道理还是自己亲手给她的,所谓“入室操戈”么?
“败给你了,不要发问,认真的听就可以了。懂了么?”
“好的,陛下。”
天理一脸顽皮的笑容,让自己的气都没什么地方发泄出去。
——哎,话说自己都不怎么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