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来脸色一惊,暗暗后悔刚才说的那句话,连张达明都敬畏的人,他可不敢去得罪。于是,刘泰来一脸难色地问道:“虎子,不管凶手是谁,肯定是要抓的。只不过嘛,要想确认那小子是不是杀害大头的凶手,得有证据啊。只要有证据,管他是什么身份,我立马派人去抓!”
尼玛!开山虎早在心里骂开了,以前他与刘泰来同流合污,欺压百姓的时候,刘泰来也没说过证据二字,只要是阻挡他们发财的,统统抓起来。现在却提证据,很明显刘泰来忌讳那小子的身份,不想插手此事。
不想插手?没可能!
开山虎阴森森的笑了笑,说:“刘哥,我会找证据的,不过嘛,我提醒你一句,咱们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哈哈!”
开山虎甩门而去,刘泰来气的一拳打在办公桌上,骂道:“□□妈的!威胁老子?老子玩死你!”
开山虎有着和刘泰来撕破脸皮的架势,因为他有种预感,似乎只要惹昨天那小子,他就会没命。但是为了弟弟的仇恨,即便是死,他也要去报仇。而在他死的同时,自然不会放过那些曾经同流合污,而现在又袖手旁观的人,不止是刘泰来,还有公安局其他岗位的人员,还有政府高官。
另外,开山虎还有一个路子,在离开公安局之后,他独自驱车来到了泽和市崆峒岭后的一座别墅内。
十年前,开山虎还只不过是一个混街头的小混子而已,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一个贵人。开山虎称呼贵人为‘主子’。
在‘主子’的扶持下,开山虎迅速成为泽和市最大的大混子,尤其是最近几年,开山虎甚至可以呼风唤雨,一手遮天。而谁也不知道,开山虎只不过是‘主子’的 一颗棋子,在背后掌控实权的其实是‘主子’。
在开山虎得到权势之后,不是没想过要脱离‘主子’的掌控,只不过这一直是开山虎的想法,并未敢去执行。开山虎知道‘主子’的厉害,在没有到达一定程度之前,妄想与‘主子’脱离关系,下场只有一个,死!
现在,开山虎唯一能够寄托的希望,也只有‘主子’了。
这栋别墅面积在两千平方左右,四面环山,正前方是一条溪流,此时溪流边站着十几名身穿中山装的彪形大汉。在这十几名大汉的前面,坐着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他头发白,一双布满老茧的手颤颤巍巍地拿着钓鱼竿,鱼线微微一动,他忙拉起,鱼饵被吃走了,鱼儿却没有上钩。
他便是‘主子’,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
“啧啧啧!连鱼儿都学的这么聪明了。”主子用力一甩,鱼钩落入水中,这次他没有再放鱼饵。
开山虎停在与‘主子’相隔十几米的距离,没敢说话,一直到‘主子’身后的一名彪壮大汉对‘主子’提醒,开山虎才说道:“虎子拜见主子。”
‘主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平静的水面,没搭理开山虎,也没人敢再出声。
忽然,‘主子’手里的鱼竿又动了,‘主子’忙将鱼竿拉起,一条长约四五公分的鲤鱼咬着鱼钩,左右不停地挣扎着。
‘主子’呵呵一笑,说:“真是奇怪,有鱼饵的时候钓不着你,没有鱼饵的时候,你偏偏就上钩了,哈哈!”
‘主子’的这句话是否在隐射什么,其他人无从得知。
“放了你,记得我对你有恩,哈哈!”‘主子’把鱼儿丢进水里,那鱼儿看都不看‘主子’一眼,躲进水里,向远处游去。
俗话说,饮水思源,之前‘主子’用尽心力去帮开山虎统一泽和市,等开山虎到达一定的地位之后,便有了异心,这是‘主子’早就看出来的。
为何没有惩治开山虎,‘主子’自由他自己的想法,现在开山虎不是主动找上门来求助了么?
‘主子’收好鱼竿,笑呵呵地转过身,看着开山虎。开山虎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想法被‘主子’窥视的一干二净。
开山虎之前有叛乱之心,这是让开山虎为之心虚的地方,于是忙说道:“主子,虎子给您请安了。”
‘主子’站起身,走到开山虎跟前,绕着开山虎转了一圈,而后拍着开山虎的肩膀,说:“你小子行啊,遇到难处才想起老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