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呢。”楚的声音缓缓的飘来，清秀的如一汪清水，她的掌心上赫然呈现着黑红色的血。雪惊恐的瞳孔猛地缩近，急促的呼吸萦绕在空气中。几个仆人都吓的想要尖叫却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

“雪的眼眸，是世界上最美的，怎么可以不要呢？”

她笑颜如的抚摸着自己的女儿，没有一丝丝痛苦的感觉。身后的男子几乎是将近崩溃的面容划过她的视线中：“楚！！你真的疯了！！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居然生下这个妖孽！还说什么最美的！！你算是疯了！！”

话音刚落就冲出了房门，身后的仆人都紧随着。楚默默的揽着雪将头埋在她的肩膀边，呼吸变得有些狼狈不堪，整个人如同一滩散沙般的无力。肌肤已经白到透明，眸子里满是暗淡无光。

“母亲！你没事吧！？”

楚淡淡的微笑着随和的摇着头：“我没事，雪……以后也要没事呀。”她把以后那两个字眼，咬的很重很重。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全部的生命，只是为了强调着两个字。

没错的——

——她不能陪着雪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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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的结束时，必然会进行一场烟火的宴会。楚久久的望着满天烟火的天空一阵失神，她的生命就如这烟火般，只有那一瞬间的灿烂，随后零落，无人再问。就是这样脆弱吧？她苦涩的笑了笑，忍住心头的酸楚。

一切……都要结束了，她烟火，也要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