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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改变命运的时刻

在古代打首饰对炉火的要求极高。尤其是白银的质地及软,火小了不能成型,火大了,容易走样,一旦打坏了,就得重新再回炉融化一回,而每一次重新融化,都会让白银受到新一轮的损耗。

可是这位陈老板的手艺实在是有限,打起首饰来,总是那么笨拙的不堪入目,所以就只好重新回炉。

而陈老板和他的老婆一样,总是用明珠来宣泄一切怒火,所以重新回炉的罪责也就怪罪到了明珠身上。于是,每次打首饰,就成了明珠的噩梦,陈老板手中那个敲打首饰的小锤子,就成了打明珠的最现成的武器,只要他对手中的首饰稍有不满,就会直接给明珠一锤子,打得明珠遍体鳞伤,头上,还落下了一个深深的伤疤!

今天和往常一样,打首饰的工作又在陈老板对明珠的责骂中开始了。白银被融化淬火所产生的烟雾,很快就把陈老板和明珠包裹了起来,呛得明珠睁不开眼睛,喉咙也痛的难受,但是她强忍着不敢咳嗽,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敢咳嗽,那等来的必将又是一阵责打。

小锤子在砧板上敲打着白银,叮当作响,浓烟迷住了明珠的眼睛,她只能凭着听到的声音控制着拉风箱的节奏,通过那叮叮当当的声音,一件白银首饰在明珠的脑海中渐渐成型——白银先是被敲打成了薄片,然后延展,然后截断,然后再分别打制成型,最后组合……从小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让方明珠已经对首饰的制造过程无师自通了。

忽然,一声叮当声传进了明珠的耳鼓,这声音明显的比其他的声音沉闷了一些,陈老板还浑然不觉,仍旧在继续敲打着,可是方明珠的心里却是一沉:

“坏了,刚才这一下落点不对,型肯定出错了!”

而这时,陈老板也发现了问题,果然有一处极细的银丝被打断了!陈老板勃然大怒,都没有犹豫,就抄起锤子砸向了明珠。

这一次,明珠没有木然挨打,而是闪身躲过,同时大喊了一声:

“你先别打,我帮你修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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