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娘亲和姐姐,他们还好么?十三哥哥还好么?”小姑娘走近宋夜明,试探地开口问道。
宋夜明见问,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不知道,我先带你出去吧。我会帮你找你的娘亲和姐姐的。”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想来许久,最终决定相信宋夜明:“好的。”
宋夜明带着小姑娘出了枯井,那小姑娘便跑向自己的院子,在看到自己的奶娘、侍女都已经倒在地上时,放声哭了起来。
“奶娘、小乐姐姐,你们醒一醒,快醒一醒呀!”小姑娘跪在两具尸体旁边,摇着她们,一边哭,一边哽咽地道。
苏清烟和商离听到了这一边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这么一个小姑娘,有些奇怪朝着宋夜明问道:“你哪里捡来的小姑娘?”
“咳咳。”宋夜明咳了咳,如实地道,“在枯井里,她是十三将她藏在枯井里的。”
小女孩听到声音,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躲到宋夜明身后,警惕地看着苏清烟和商离。
“这是姑娘和商公子,快些见过姑娘和商公子。”宋夜明将小姑娘拉出来,低声朝着她道。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了商离和苏清烟良久,确认他们不是坏人之后,才福了福身,道:“见过姑娘、公子!”
为首黑衣人看了沈缺一眼,又看了沈霜降一眼,最终邪恶一笑,道:“要不这样吧,你过去将她杀了,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你闭嘴!”沈济气得浑身发抖,朝着沈缺吼道,“坚守沈家地契秘密,是你父亲我的责任,你怎么能让为父将地契的秘密告诉这些歹人呢?”
沈济看向沈霜降,眼中带着一丝湿润,没想到最终还是这个女儿懂自己。
两人沿着选定的路子,一路前行,半个时辰之后,果然来到了沈家祖陵。沈家祖陵外围有不少用于守墓的草庐房舍,此时草庐房舍旁都燃起了篝火,一些黑衣人围着篝火,在吃东西。
听了沈立秋的解释,苏清烟了然地点了点头。沈家被灭满门,沈济定然担心仇人会找上他,也灭他满门。对外宣称小立秋已死,想来是为了让小立秋更容易在仇家寻来的时候逃脱。
沈济咬咬牙,开口道:“即便死,我也不会说的。你们杀了我吧。”
一众黑衣人见状,饶有兴致地看着沈缺。
那黑衣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口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掉的,我会将你的家人一个一个地杀死在你面前,就跟杀死你的大儿子和夫人一样!”
“这一条路是通往沈家祖陵的,不如我们便走这一条路吧。”苏清烟稍稍犹豫,便朝着商离道。无论如何,他们都要选一条路,赌一赌的。
“你叫什么名字?”苏清烟淡淡地问道。
宋夜明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之前我在查沈济家具体情况的时候,知道沈济除了大女儿沈霜降,还有一个小女儿叫沈立秋,但是不久前已经去世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了。”
“沈济,沈家的地契到底在哪里?你是说还是不说?”拿着鞭子的黑衣人恶狠狠地问道。
“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子!做人要讲信用的!沈家也没少给我们利益,父亲答应了沈家要帮他们守住这个秘密,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呢?若是父亲将这个秘密透露给他们,那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
“好孩子。”宋夜明拍了拍沈立秋的头,继续道,“我先带你去我们住的地方,那里有个小姐姐,她会照顾你的。等我和姑娘、公子将你的母亲和姐姐带出来之后,就马上将她们带过来与你相见,好不好?”
苏清烟闻言,忍不住多看了那女子一眼。十六七岁,面容姣好,表情淡定,举止从容。同样深陷囫囵,她却紧紧握住身旁中年妇女的手,不时低声安慰。苏清烟想,若是这女子真是沈济的大女儿,那还真如宋夜明所说的那样,是个不错的人。
说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她被绑着,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她身边还坐了一个中年妇女。
苏清烟和商离一路寻找蛛丝马迹,渐渐来到了城南,最终跟着线索从南边出了城门。然而,当他们跟着马车的印迹来到一条岔路的时候,便只能驻足观望。从马车印迹来看,三条路都有马车离开,运载沈济一家的,会走哪一条路呢?
沈立秋听到宋夜明的话,插嘴道:“不久前,我出了天,娘请说我是经过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正好那时父亲收到消息,说主人家被灭了满门,所以才会对外宣称我已经不在了。娘亲说,那是为了保护我,防止有一天主人家的仇人来寻仇。”
“你先将她带回客栈安顿下来吧,让浅浅帮忙照顾一下她。我们先去追慕沧舟的人,你稍后跟上吧。”苏清烟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