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她擦掉泪水,将她拥拥得更紧,我不敢去想这次奶粉事件造成多少婴儿伤亡。
我没有胃口吃饭,桃子扒了几口饭便放下筷子,整张脸忧郁地皱紧。
我试图想找个轻松点的话题。
“瞧我真傻,”桃子像记想了什么翻出手机,“手机可以上网的——”
我赶紧夺过她的手机,有些紧张道,“桃子这几天你就别去学校了,目前大伙的情绪比较激动,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再安排。”
桃子急得哭了,“宇哥哥,将手机还给我,我要看新闻。”
我摇了摇头,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再伸出纸巾擦掉她的泪珠,“桃子,这件事造成一定的伤害,粉丝们的情绪都比较激动,若看到一些不好的抨击,答应我不要难过。”
虽然不知道还能瞒她多久,但至少先等过了今晚再说。
桃子吸了吸鼻子,将头靠在我的怀里,“不要说粉丝们恨我了,就连我自己也恨死自己了,大家这么爱我我却害了大家,我再也没脸出去见大家。”
“桃子乖,别这样。”
“呜呜,宇哥哥,我真想替那些婴儿患病啊。”
我握紧她的手,如果说伤心可以替换,那么我也愿意代她伤心。
我吻她的眉心,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晚,我一直都没有去看电闸,蜡烛一直在燃烧,蜡泪一直在滴落。
我坐在沙发上,桃子蜷缩在我怀中无声抽咽,最后睡着了。
我用手机上网页,婴儿的死亡人数已达一千人,警方已将ct懂事长、易晓天等重要领导抓进警局,丁伯伯则还没有出现,丁氏那边回应说还在飞机上。
那一晚,我抱着桃子,看她睡梦中忧郁的脸,心很痛。
开心跟凡后来给我来电,最好能一直对桃子封锁消息,可是,有可能吗?
桃子半夜在哭泣中醒来,一醒来便呕吐不止,来不及冲进盥洗间。
桃子边吐边哭,“宇哥哥,我梦见好多婴儿,他们向我伸出胖嘟嘟的手叫我抱,他们哭得好惨好惨,还叫我还他们命,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我的心提到嗓子里,额头有汗珠滚落。
伸手轻拍她的后背,语气尽量轻柔,“桃子,那是梦,不是真的。”
“不,哗——哗——”桃子边吐边攥紧我,“是真的,是真的,我听到他们哭得好惨,好惨,对了,为什么还没有来电?我要看新闻,哗——哗——”
一时间,语言无法表达心中的伤痛,我只能替桃子拍拍后背,替她按摩脑部太阳穴使她绷紧的神经放松。
客厅里桃子吐得一塌糊涂,我将她抱进房间,给她喝了安胎药,她在我怀中一直哆嗦,整个人仿佛恐惧到极点。
“宇哥哥,我要看新闻。”桃子边哆嗦边喊。
我看了看表,凌晨三点。
我安慰她,“我刚刚看过,没什么要紧的,婴儿们再住院几天就可以健康出院,你不用担心。”
“我要看!”桃子执拗道,“为什么你一再阻止我,是不是我的梦是真的?”
“桃子,放松,放松,真的没什么事,你要休息,想想肚子里的宝宝,乖。”
“呜呜——呜呜——”
闹了几分钟,桃子还是沉沉睡去。
我在安胎药里配了少许的安眠药。
将桃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我去将电闸弄好,收拾好客厅之后便打开电视。
估计是太晚了大家都休息了,电视没出新闻,我便上网页浏览。
网上无数帖子都在抨击ct、丁氏和桃子,其中桃子的最为恐怖,有扬言要杀了桃子的恐怖帖子。
我感觉头都要爆了,也不顾时间便给丁伯伯拨打电话。
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状态,根本就是设置了拒绝所有来电。
我拨打如天亦的电话。
她很快就接了,“莫宇,三更半夜的你吵醒我干嘛?”
她的声音挺精神的,一点也不像睡觉被吵醒的样子。
“你还没睡?”
“正关注新闻呢,丁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该好好利用机会。”如天亦说得很直率。
我试探地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如天亦笑,“我不怎么看,我正准备出击丁氏,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东西。”
寂静的夜,如天亦的笑声冰冷阴狠,让我有种错觉,以前那个商业界天女已经蜕离她的体内,现在出现的只是一个靠着黑暗手段争取利益的女人。
我低沉道,“网上一些过激的帖子——”
“你以为是我?”如天亦立马打断我,“我行事光明磊落的,不需要靠这种手段,不过有人翻出来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