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扶起双鬓斑白的父亲,又抬眸看了看形同缟素的沈晚晴。
深深的叹了口气。
“姑姑,您救救晴儿吧!”
沈晚晴扑进宜妃的怀里,哭的凄惨,宜妃有何尝不心疼自己的亲侄女呢?
“晴儿,皇家的子孙的薄凉你又岂会不知,一入宫门深似海,既然进了这里,一切全凭造化,姑姑只希望晴儿可以明白这个道理。”
“晴儿心有不甘啊!”
“在这宫中又有几人心甘,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再一味胡闹下去,怕是沈氏一族都要断送在你手上。”
沈渊深知,宜妃之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便也在一旁出语安慰沈晚晴。
沈晚晴当然明白姑姑话中之意,也清楚她近日此行的目的,绝不是关切自己,而是明哲保身。
无非是告诫自己顾全大局,为沈氏一族着想。
至亲尚且如此,还能要求他人如何呢?
想到此处,沈晚晴不再流泪,而是信誓旦旦的对祖父和姑姑说道。
“晴儿任性妄为,险些断送沈氏一族长久以来建立的基业,晴儿今后一定会以家族利益为己任,让那些有愧于我的人,全都不得善终。”
听到这话,宜妃才宽慰了许多,有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沈渊毕竟年事已高,经了这一事,心中郁结难消,竟一病不起,多日未曾早朝。
皇浦瑄见眼前的障碍一一扫除,立即吩咐礼部尽快择个黄道吉日要与若嫣大婚。
当大婚的圣旨落到若嫣手中之时,她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因为这是她儿时便一直憧憬的梦想。
可那一卷明黄,沉甸甸的拿在手中,她竟觉得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那种滋味,可脑子尽是皇浦琰落寞,颓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