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奇贵情绪低落,垂头丧气道:“今天落在你两人手里,我自认栽了。可你说的贯耳瓶不是我弄到哪去了,而是被万宝林在赏玩时掉在地上摔碎了。”
苏德元想探出真情,便用话语激他道:“明明是你偷的,怎么又说到万掌柜了。”
陶奇贵一脸无辜道:“那晚是我亲眼所见,万宝林打碎贯耳瓶后,用一件赝品替换。那么好的宝贝,我为何不一起卷走,留下一件作甚?”
两人见陶奇贵讲得在理,也都点点头。陶奇贵又道:“你们两位可是被蒙在鼓里了,万宝林与那知府老爷勾结,想在知府那里讨公道,那是白日做梦罢了。有那知府的庇护,万宝林是不会赔你的宝贝的。”
姚邦彦一脸疑惑道:“你怎知道他俩勾结,你也参与其中?”
陶奇贵道:“唉,别老把我想得那么恶浊。我陶奇贵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屑与那些人为伍。那天我飞檐走壁潜入知府家,正瞧见到他俩臭味相投地密谋如何处理你们财宝失窃的事。”
苏德元道:“既然你知道这些,那就麻烦你跟我们到府衙里作证。”
陶奇贵道:“你傻呀,这样的知府哪有公道给你。”
苏德元厉声怒道:“那狗官若有失公允,我非得取他的小命。”
正说着,忽然从他们身后的房顶上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三人抬头瞧见那万宝林正拍着巴掌站在房顶上,只听得他冷笑道:“原来你们三人都是合伙来盗我邀月楼的宝贝,然后去知府老爷那里状告我,要求我赔偿。这如意算盘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让我赔你们宝贝,也让我赔上我的宝贝。”
话音一落,万宝林手一挥。文庙外面的一群捕快从大门鱼贯而入、蜂拥而上,将苏姚陶三人团团围住。万宝林也飞身落下地来。
苏德元对万宝林怒斥道:“真是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打碎了我的八方贯耳瓶,然后拿个赝品替换。”
万宝林将包袱中自己的三件宝贝一把夺了过来道:“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今天人赃俱获,知府老爷定判你们三人牢狱之罪。”
这时,顺庆知府林德贵带着一大队兵马将文庙团团围住。只听得林德贵骑在马上大声叫道:“给我将那三贼人拿下,带回府衙治罪。”
这时,陶奇贵哭丧着脸对苏姚两人道:“你两人这下明白了吧,那知府早已经和万宝林勾结在一起。他俩人将你们说成与我是同犯,这样,万宝林就不用赔你的贯耳瓶了。说不定还没收你们的财宝,咱们杀出重围,远走他乡如何?”
姚邦彦道:“看来他们早有预谋,去知府那里讨公道,无异于自投罗网。”
这时,一个领头的捕快大声叫道:“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苏德元摆开架式,骂道:“看来咱们得与这帮人拼了,只是陶兄弟负了伤,行动不便,我们俩得扶他一把。”
苏德元一边说着,一边施展拳脚与捕快们打斗起来。门外的兵士也向文庙里涌了进来,万宝林见到捕快和兵士被三人打倒一大片,也前来与三人混战。文庙院中人越聚越多,万宝林使出万化寒冰掌向苏德元进攻。苏德元见到万宝林欲置自己于死地,也使出九天五雷神掌。一个至阴至柔至寒,一个至阳至刚至烈。至寒之阴气与刚烈之阳气交会。不一会,那地上竟生出一大滩水来。而空气中雾气茫茫,众人如处在云缭雾绕的山中一般。